蒋明月并没有听他说完,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提起步子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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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中午十二点,林醒打开房门,便看到雕塑一般蜷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广告的蒋明月,她双眼通红,林醒心下有了计较,抓了抓鸟窝似的乱发,走了过去。

    “分手了?”她拖了张椅子坐在沙发前,见蒋明月疲惫地点了点头,才满不在乎地道,“我就说他眼熟,我姐的前男友。其实他们分开也有一阵子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分开,但是……算啦算啦,我给你介绍更好的。这人真不值当。”

    蒋明月的电话在角落亮了又亮,林醒瞥见来电,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过了会儿又觉得有些不忍心,“那个人给你打电话呢,你要接么?”

    蒋明月视而不见,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我累,进屋睡会儿。”

    林醒点了点头,视线落到那没被带走的电话上,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那天下午,林醒抱着一大瓶可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数她的来电。一共103通,那是手机没电之前的数,后面自动关机,结果不得而知。

    陈续没打通电话,便一直等在她家楼下,他直觉事情不该是昨天她说的那样,但是每一点他竟都反驳不了。

    蒋明月醒时已是凌晨,她是胃疼醒的,连忙嚼了两片药啃了两片吐司,又去厨房熬了些粥。

    明天要上班,她这才想起来要看看工作群,手机充上电,便涌进来无数来电提醒和短信消息。

    她将那些记录统统删除,记了些工作内容在备忘录里,又把手机放下,把前几天晾在yAn台的衣物收了进来,忙活了一通之后,又去认认真真冲了个热水澡。待整个人扑倒床上时,她得出了一个较有意义的结论:无论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都先去冲个热水澡。

    蒋明月醒来时,林醒已经起了,桌上还摆着她下楼买的早餐,盯着蒋明月穿着家居服去洗漱,眨巴了会眼睛终于忍不住说,“那男的在单元楼前面等着,等了挺久了估计。”

    林醒砸吧了两口大r0U包子的味道,伸长了脑袋看正在刷牙的nV儿,“啧啧啧,就你这样式的,连背影都让我这个nV人心动,难怪他愿意在楼下等你。”

    蒋明月闻言,恼怒地转过去白了她一眼,快速地吐了泡沫,泼了把脸,又赶到房间去换了衣服,最后穿戴整齐JiNg神奕奕地坐在餐桌前,啃着包子喝着豆浆。林醒对她一晚过后犹如脱胎换骨般的表现十分诧异,好奇地问道,“你真没事儿啦?”

    yAn台处的几盆植物在yAn光照耀下长势喜人,葱绿的叶子倒映在蒋明月眼中,连带着她看上去也是生机B0B0。

    蒋明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能有什么事?”她眼睛转到墙上挂着的电子钟,又说,“我没有奢望过。”

    林醒不忍地叹了口气,“你很好,小蒋同志,不要太悲观。”

    对面的nV人浅浅地笑开来,指了指墙上醒目的数字,“再不上班,要扣工资了。”

    蒋明月下楼的时候,陈续其实差点就要走了,因为所里还有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但是他又觉得如果今天等不到她,后边再要找人就难了,于是g脆把挣钱的活计抛之脑后,专心致志地盯着那道窄门。

    好不容易看到她出来,后边还跟着一个清晨时分才见过的幸灾乐祸的nV人,陈续扶了扶额,走上前去,“怎么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