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薄将山走近一户农家,叫住了门槛上坐着的一位庄稼汉,端正地抱拳一礼:

    “这位兄弟,此地怎不见女流?”

    庄稼汉乜了薄将山一眼,见他衣着朴素无奇,说话却拿腔拿调,不客气地嚷嚷道:“怎么?没见过女人啊?”

    步练师一头火起,薄将山抬手按住了她肩膀,嘴上平平淡淡地应了:“兄弟,我也只是见着奇怪,这村无病无灾,怎地就没了女子?”

    “奇怪?世上奇怪的事多了去了。”庄稼汉起身,挥手驱赶道,“去去去,别堵在我家门——”

    ——啪!

    长乐三年造的实木枪托汹汹抡出,直接扇了这庄稼汉一个大嘴巴子!

    庄稼汉被打得在原地转了个圈,腿脚发软地跌坐在地,一句告饶还没来得及说出,步练师便把铳枪枪口顶在了他脑门上。

    步练师眉眼高悬,眼神凛冽:

    “——现在,他问,你答,懂了吗?”

    这人就是贱得很。

    步练师简单粗暴的一枪托,倒是治好了庄稼汉满身的混不吝;之后薄将山问什么,庄稼汉都老老实实地答了。

    “——‘女头祀’?”薄将山顿了一顿,与步练师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皆是见多识广之辈,从未听说这等南地民俗,“这是何物?”

    庄稼汉哆嗦道:“最近阴雨不止,不见一个日头,田里庄稼怕是要涝死。那巫祝娘娘说了,这就是龙王爷发怒了!我们得送些貌美女子,平息他老人家的怒火……”

    祭活人?

    狗/娘/养的封建迷信,步练师听得皱眉不已,寒声逼问道:“所以?”

    “……就,就,”庄稼汉结结巴巴地,“就,就没了。”

    ——所以满村的女子,都送给龙王爷了?

    薄将山面色如常,淡声问他:“如何祭祀?”

    “巫祝娘娘说,只需把女子的头割下来,放在那个大法阵里……”

    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