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片水迹被离火给烘干,丹燚长吁一口气,立马转身飞扑向盛景栖怀里,哼哼唧唧的道:“啊,累死我了,我的老腰啊。”

    盛景栖笑着替丹燚揉了揉腰:“比干那事儿还累?这么娇气,得回去多练练。”

    “滚。”丹燚假模假样的推了盛景栖一下,凶巴巴的道,“回去记得跟你爹说,把银子乖乖送到我府上,爷从不做白工。”

    “没错。”张福海跟有三头六臂似的,一手端着一盏茶,一手端着糕点,臂膀上还搭着件薄披风,附和道,“王爷回去得给咱们殿下记头功,得名垂青史,瞧把咱殿下累的。殿下,快喝口茶,吃点点心垫垫,离晚膳还有好一会儿呢。”

    丹燚接过茶盏喝了一口,眼睛得意的往盛景栖瞟,“听见没,民众的呼声,得顺应民意。”

    盛景栖点了点头:“行啊,我回去就给你记上,只是回朝了,我怕你不好意思要。”

    丹燚:“我怎么不好意思了。”

    盛景栖:“你忘了你原身被这么多人看见了?这次回去你可就不是什么齐国殿下了,而是我大宣正经八百的神明。神明向信徒讨银子,这事也的确是可以名垂青史了。”

    丹燚还真忘了这茬,他琢磨了一下,这事儿好像的确不怎么好听。

    “不要银子也行。”丹燚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凑到盛景栖耳边,用气音道,“你给我上一遍就行。”

    盛景栖眯了眯眼,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小朱雀:“你还真是贼心不死啊,这么久了还惦记着呢。”

    丹燚:“那可不。给不给?”

    盛景栖意味不明的道:“你大可以试试,就怕你身娇体弱,吃不消啊。”

    丹燚不服气道:“谁娇气了?”

    “我看你是挺娇气的。”丹煊看丹燚磨磨蹭蹭的总不过来,干脆自己过来了,他瞧了一眼张福海仔仔细细伺候的样,嫌弃的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添了这么多毛病,就这么点小活也要人端茶倒水,锤腿捏背。”

    盛景栖趁机拱火道:“就是,你说你娇不娇?”

    顶着兄长的威压,丹燚咬牙道:“娇,我最娇气,行了吧。”

    丹燚自认自己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既然背上了娇气的名头,不贯彻到底怎么行。

    回天都的路上,那真的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躺的不舒服了还要化成一只巴掌大的小雏鸟窝在盛景栖怀里,让人兜着走。

    随行的官员们不敢吭声,盛景栖宠着丹燚,倒也乐意,唯有丹煊实在看不下去了,但又顾忌着兄弟二人才重逢不久,不方便下手打,车窗一关,干脆眼不见为净。

    盛景栖瞥了一眼紧闭的车窗,伸手戳了戳丹燚绵软的身子,叫道:“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