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沈照溪又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帷帐外,眉眼淡漠之间,仿佛昨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既然她愿意装,那萧瑾蘅也愿意陪她演,反正她这一生也是注定要虚伪地度过了。

    “哟,沈大小姐来的够早~”萧瑾蘅下榻,轻挑起沈照溪的下巴;“这么上赶着来本g0ng这,是不是喜欢上本g0ng了?”

    沈照溪垂眸,不动声sE地移开些;“郡主说笑了,侍奉郡主可不就是奴的本分。”

    不识相的人,真是该Si。

    “沈大小姐最好不要喜欢上本g0ng,因为本g0ng可是厌恶你得很。”

    萧瑾蘅冷哼一声,并没有像前些日子那样让沈照溪替她换上胡服,而是自顾自地走到偏殿,换上一身紫sE圆领袍外加狐裘,似是要出门的。

    “本g0ng今日要去相府,你随侍吧。”

    如今右相之位空悬,说是相府也应该是去看她的父亲吧;也是,昨日毕竟是故长公主的忌日,都说这位相爷可是对长公主情深意重,至今没有再娶。

    “诺。”

    萧瑾蘅看起来兴致不高,一路上闭着眼睛盘弄这她的那新得来的白玉佛串,倒也安静得很。沈照溪自然也乐得这样的安静,只不过偶尔瞧上她两眼,以确保这人不会就这般心气郁结而Si。

    说来也奇怪,相府位于长安最繁华之处,可这郡主府...怎的就建在这郊外偏僻之所?

    一路上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堪堪到达。

    相府好生气派,府门丈高数十,匾额乃是亲笔御书;数十名陛下特许的执戟重甲禁军守在门口,见萧瑾蘅的车架近了便齐齐跪拜,高呼问安。

    这便是她喜欢的,荣耀?

    沈照溪微微侧目,那人依旧闭着眼,似是没有波澜。

    可车帘方一被掀开,她又从这种情绪中cH0U离,换上了平日里那副纨绔的模样。

    到底什么样子才是真实的她呢?

    沈照溪不知道,不过这些模样的萧瑾蘅都会让她不舒服,又没有来的生出几分同情。

    左相张勉与沈照溪的爹爹差不多年岁,在她的印象里是个很有风度的长者;虽经年未见,鬓角也已花白,却还记着她,慈Ai地盯着她看了许久。

    “沈照溪,摆清楚你现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