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鹿洺并不是一个完全不怕痛的人,但打架的时候,除非对方带了尖锐性武器,其余情况他基本不会躲避对方的攻击。

    人往往是这样,在成功攻击到敌人的那一瞬间,最为放松自负。

    而吴鹿洺打架时最擅长的,就是利用那一瞬间,让对方再也爬不起来。

    身上肯定是不会没有伤的。

    但他这会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不痛的地方,具体哪儿有他还真不清楚。

    他仰靠在沙发上,和温斯沅对视片刻,十分干脆利落地三下五除二将上衣一脱,低头看了两眼。

    肋骨上有处淤青,应该是第一人用拳头砸他胃时打偏了所造成的。

    除此之外前面没再看到其他的伤处。

    吴鹿洺便转了个身,对温斯沅说:“沅哥,你帮我看看我后面有没有。”

    温斯沅应了声“好”,正要上前查看,吴鹿洺忽然说了句“等一下”,而后从沙发上蹦起,蹬了裤子,站得笔挺,依旧背对着温斯沅说:“可以了。”

    夏日衣物单薄,刚才还只露着两只手臂在外面的青年一眨眼就剩了条保根的里裤。

    青年白得像温斯沅第一次见他时那场封山的大雪,干净得毫无杂质。

    温斯沅明显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过去,他才仰头看向站得高高的吴鹿洺,问:“你平时在寝室,也这样?”

    “夏天热的时候,大家都这样。”

    其实不是,他们寝室也就钱韦畅会整天穿各种卡通内裤上蹿下跳。

    吴鹿洺扭头,往下看和温斯沅对视。

    “沅哥,你以前住校的时候宿舍里的人不这样吗?”

    “我没住过校。”温斯沅收回视线开始干起正事。

    他的视线认认真真地从吴鹿洺背部的每一处扫过,继续道:“以前读的学校都离家近,大学一开始就住在这了。”

    一番检查,最后只在脚腕的位置发现了一处擦伤。

    温斯沅让吴鹿洺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替他脚腕上抹好药,就往他肋骨处的淤青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