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在门外也听见了一阵打人的动静,想冲进去把他哥救出来。又怕里面的人正衣着不整,又怕他哥说不定正在享受着这种“打是亲骂是爱”的另类情/趣。犹豫了再三,还是把门缝给关上了。

    可他刚一转身,就看到迎面朝他走来的,神色急切的妇人。

    林致抚了抚额,忍住脾气的压低着声音:“您又来干什么,不是已经打了报平安的电话回去吗?”

    朱静宜揪着胸口处的衣裳,神色极为伤心道:“林致,我是你的妈妈,你一定要对我这么不耐烦吗?听说你哥回来了,我只是想亲眼过来确认下他安全无恙而己。”

    林致一时胸闷气短的转身握拳砸向了墙壁,片刻后才走到他先前滞留过片刻的门前,抬手敲了敲,“哥,妈来了,你快出来一下。”

    房门里打人的何尔雅与正被打的林隋洲听到了

    这句,都忽地停下了动作。像是干了什么羞耻的事被抓一样,何尔雅最后再重重的拿抌头打了下林隋洲后,立既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去与房间连通的更衣室换好。

    自然了,这种时候,何尔雅是羞于出去见人的。还有就是,她也懒理别人家的闲事。

    所以她换好衣服出来,冷眼看着林隋洲从她的床上,艰难的揉了揉头的起身把衣着打理好,朝她走了过来的又想动手碰她。

    何尔雅举手挡下,用无声的唇语告诉他,他们已经分手了。

    林隋洲的脚步虚浮了几下,笑笑的曲解了她的意思,“嗯,好,待会儿回来我们再继续……”

    说着,不等何尔雅再拿过枕头,理了理袖口就转身拉开门走出去了,顺带着把门也给一把关上。

    然后,努力清明起视线望着站在不远处的妇人,语气平静道:“我很好,看到了吗,看到了就回去吧。”

    曾经还年幼时,林隋洲也期待过这个人能有所改变,但他一次次的期望,到最后都变成了失望甚至是绝望。

    再后来,他也就不再对她有任何奢望了。

    朱静宜眼里的泪欲落不落,一脸伤心欲绝的望了望小儿子,又望向大儿子,“隋洲,妈妈只是想过来看看你而已。”

    林隋洲眩晕之中也不曾乎视掉她眼角泪光,嘴里本含着的狠话,忽然就没了影踪,“别站在这里说话,上去我书房里再说。”

    “那什么,姓何的姑娘在房里边吧,不如叫她出来见见……”

    这话说完,现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朱静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些害怕的朝大儿子望去,“隋洲,妈妈不是想插手管你的事。只是你好难得才让女人近身,妈妈是想让她知道你是个不错的。如果能处处,就处处看看。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我们都亏不了她……”

    她知道这个大儿子脾气一向不好,也知道他若是发起火来,不管对像是谁,从来没有客气一说。

    原本还想再说两句,却慑于他的眼神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