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夕阳,透过玻璃窗照在房间的地面上。床沿边坐着个女人,她手中握着部手机正在播放着一段画面。

    神色暴戾的男人抬手给了女人重重一巴掌,她抬起头时的眼睛里,有挡不住的惊诧。

    “多漂亮的表情啊,还不够啊,还可以再漂亮点啊。”女人一边低声笑说着,一边抬指抚上手机屏幕中女人的脖颈位置。

    她的表情隐藏在昏沉光线里,显得有些阴霾。片刻后,她把手机灭屏扔在了床边的梳妆台面,视线不觉间又被台上的一张老照片给吸引住了。

    那张照片是个一家三口,爸爸妈妈和坐在爸爸肩上,笑得满脸开怀的孩子。本已时隔多年的往事,又不断的涌上脑海里。告诉着他,她曾经也是有过无忧无虑的幸福与快乐。

    她抬指抚在相片上男人的眉眼脸庞,眼泪滑落了眼眶,低声轻叹道:“爸爸啊,你说无论如何也一定会治好我的病。陪着我健康长大,嫁人生子,幸福美满一生的。还承诺过如果有人胆敢欺负我,一定会为我出头做主的。可是现在呢,你在哪呢,在哪呢……”

    伤感的泪还挂在脸颊,女人房间的门被人毫不客气的拧开。

    来人身形削瘦,打了几个哈欠揉了揉鼻子的望着她,“……哟,又在悲伤春秋着呢。不妨碍你,有东西吗?给、给我点,快点、难受着呢、快点!”

    女人望着男人满脸的贱模贱样与暴燥,闻着至他来后空气里的恶心味道,克制住心底痛快的情绪将眼神里涌满了惊慌与害怕。

    “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戒了吧,我真的没有,你别再逼我打我了,求求你了!”

    一听她说没有东西,男人暴怒地冲过去,抬起手掌就是重重一巴甩在她脸上,“钱呢,没东西就把钱都交出来。你不是来钱来得快么,还总对家里这么抠抠搜搜的。”

    女人不是男人的对手,被他压在地面打。一边哭泣,一边愤怒大喊:“我挣的钱都被你们掏空了,我也是个人也要生活的!”

    男人又是几拳砸下去才松手放开她,转身去翻找她的抽屉与钱夹。

    等找到了几张卡后,迫不急待地拿在手上冲了出门。

    待房间里重新回归安静后,女人扶着床沿站直身体,嘴角上扬了个极好看的微笑,“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晚餐吧,可怜的傢伙……”

    与此同时,市内某区布景屋里,《缉凶》剧组正要开拍。

    导演打了手势,负责打板的剧务在一片安静中平缓着嗓子喊道:“《缉凶》第二百三十六场五镜第三次,A。”

    何尔雅立刻又重新进入了余珍的状态,在经历了与老公的又几次暴力对抗,反暴力的把老公捅伤得到谅解后。

    她收拾了个行李箱,决定离开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不知道能不能算作是家的家与她的男人。想回到自己出生的那个城市里去,找到当初毁了自己一生的那几个人渣,然后狠狠的报复他们,最后的退路她也给自己按排好的。

    她会把余下的积蓄捐给孤儿院,然后去到父母的坟前,结束这痛苦的人生。

    做出这样的打算之前,余珍辞掉了工作,染了个漂亮的粟色头发,买了几身小贵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