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隋洲,还是这招有效。我知道我没资格过问参与你的事,这话我就只说一遍。赌一时之气两败俱伤的做法,是最下下策的,高明的是损了他人而不折自己。再有,谁的人生没遭受过艰难与波折的事。”

    “这件事上,你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受害方,公关上轻易的就可以唱出花来。当然了,最好是别到这步。对方应该也没这么傻的会眼下就把照片放出来,你还有时间找到对付他的软肋。最后,祝你旗开得胜的笑到最后。

    “好了,我就只有这些说了。你不用担心我这边,挂了你的电话后我就跟他们会合回去了。”

    像是有什么神奇的力量一样,刹那间,林隋洲胸中激荡的愤怒被安抚下来。转而,换成了另一种鼓躁,悸动与懊悔。

    “嗯,我知道了。这几天我要出国一趟,你自己在家也好,在剧组里也罢,都注意安全。”

    这边何尔雅也低低的嗯了声,以示可以结束通话了,但林隋洲却有些不舍的想多说些什么。

    但转而又窒息的想起,两人已经是再次分手的关系。便忍了心底波动,把电话挂断。

    随之扔下手机,摸出烟盒点燃了根烟,缓缓的抽着。想借此平息下胸腔中,因她而起的一阵咚咚咚的心跳与凛冽的战意。

    何尔雅这边,挂断电话后就选了个亮堂的街边让司机停车。

    出到外边,选了个相对安全并有路探的位置站定后,就给医院或是已在路上的那群人发了个定位过去。

    跟着,脑子里一片茫然的空荡。感觉整个人像是只没有枝头落脚的小鸟,她想有个家啊,那个家里有会教她弹琴的妈妈,教她吹口琴吹笛子的爸爸。

    在她累了彷徨时,可以有温暖与安慰在等待。可以让她一踏进去,就能扫尽满身的疲惫。

    如果那年的那个夜晚,她多撒撒娇的拖住他们,让他们稍晚些出发。所有的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也不至于时致今日,她们何家会让人逼到这样的地步。

    也不至于,连累了无辜的旁人一死一伤。甚至她,都没脸朝林隋洲说出。他少年时所受的伤害与今日的羞辱,全都是因为她爸爸一时糊涂与冲动所造成的。

    不过这世间,又哪里有什么早知道。往事既然已成定局的不可逆转,那就紧紧守住未来的安好才行啊。

    想到此处,何尔雅摸出手机登上微博,编辑了一段文字公告出来。

    我知道你藏在暗处,想看我痛苦好成就你的报复,但这样偷偷摸摸的报复又哪里能痛快。所以撕下伪装吧,我无所谓惧的等你来战!

    发完这段文字,何尔雅刚收了手机,两辆车子就前后在她身前停下。

    望着降下的车窗,她歪头笑了笑,“你们来的到是挺快,先前我就藏在消防通道的门后边,而你却只顾电梯。不过,还是要说句不好意思,让你们受累了。”说完话,拉开了车门进去。

    车子又在夜色里飞弛起来,回到半山宅时已快接近凌晨。

    从庭院里望去,纯白色的欧式别墅里,灯光大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