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不必再这么小心翼翼地顾及我曾说过的某些话!”

    话一出口,林隋洲就查觉到了不妥。

    他的语气,与当年让她受不了就离开时何其的相似,同样的不耐却又忍耐着。

    满带礼物进门时的好心情,一瞬间荡然无存了,他有些懊恼地举目望去。

    当年,她面对他的那句离开与冷怒,眼里总是含泪又委屈地望过来。

    “林隋洲,你现在说的可真是混帐话啊。我也不是存心想打扰你工作的,只是在学校呆了一个礼拜才能来见你,所以才想挨近些好好的看看你。但现在看来,你并不如我想你这样的来念着我。”

    说完,她提步就走。当然了,他会做出挽留。拉住她,亲吻她,甚至把她压在床上,做到求饶为止。

    而事后,却又在心底无尽的鄙视以及恶心。鄙夷她也与母亲一般无二,不久前才遭到了他的冷漠对待,几句不走心的软话罢了,马上又可以在他身下辗转呻吟。

    如果女人都把自己摆得如此的低贱,爱情又都是这样反复的无脑循环。那么,他需要女人与忍耐着她的意义又何在?

    “林隋洲,你给我的温暖大过你有时的冷漠。我还舍不得你啊,但如果哪天失望与伤心攒够了,不用你说我也会离开的。所以,对我好些行不行啊林隋洲?”

    有时完事后,她会从后面抱着他的腰这样说。

    温暖,他什么时候给过了?他从答应她交往的最初,就目地不纯的想利用她做一次试验,看看自己能否正常的与女人共处。

    他从来没有投入过真心,像个旁观者,借着陪她玩一场名为爱情的游戏时,在从旁分析自己可以耐受女人到什么程度而已。

    但结果是失败的,他从她身上并没有获得任何的快乐。以他的能力手段,查到她的学校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分手后,他没有做出过半点行动。也就表示,他认可了与她就这样走向结束。

    而且至从再遇后,他在她身上得到的,也全都是糟心以及烦燥。

    林隋洲望着门前朝他笑得双眼明媚毫无憎恨的女人,有些嘲讽自己如鲠在喉的欠疚与反复无常想来见她的心态。

    既然无法接纳女人,就不该再给她伤害。既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就不该再用这样的语气来对她说话。

    可是,他于黑夜里一寸寸地抚摸过她背脊,侵占过她身体。听过她娇娇地喊着他的名字求饶,在他掌中绽放过最美丽的样子。

    所以他无法做到,把她当做寻常一般的女人对待。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此以后,不再来见她的断个彻底的干净。

    林隋洲的指骨,狠狠地握紧了一阵又松开来。他厌恶自己频起的烦燥情绪,并……厌恶着门前这个总给自己带来不快情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