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左右看了看,这才发觉到了陌生的地方,还不见了一个人。

    “林、林隋洲,这是哪啊,娜姐呢?”

    “我让人送她回家了。”

    “这样啊。”何尔雅摇头晃脑地又喝了口酒,“她今天太难了,我也是,手都受伤了,好累呀

    。”

    林隋洲动作很快,两三分钟就弄完了何尔雅的手,扶她坐上了中间的餐桌上。

    “累就休息会,我跟五爷吃完饭就送你回家。你还饿不饿,要不要跟我们再吃点?”

    何尔雅一手抓着酒瓶,一手举着被包扎得利落的掌心看着。

    一阵之后,低低笑了:“还记得从前有一回我给你做饭时切伤了手指,我想撒撒娇的让你心疼一下,而你却……”她压低着嗓子,学着他当初的语气:“我不惯安慰人,也没要求你做饭给我吃,即然连刀也握不稳,以后就别做了。”

    说着,停下来反复翻看被包好的手掌,“没想到分手后时隔多年,却能得到当年希望的对待。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嫌弃她,恶心她,就不要再给这样的温柔与帮助啊,这样只会让她感到更难受而己。

    一股愤恨的心火猛起,何尔雅扔了酒瓶两只手抓上了林隋洲的头发猛摇:“林隋洲,你这个玩弄人感情的王八蛋,人渣,是你们配不上我,配不上我……”

    对面的何五爷,哪见过林隋洲被人抓着头压着摇的样子啊,一时情急朝屋里站着的人大喊:“都愣着看呢,还不快把人弄开啊。”

    林隋洲出声制止了,“不用,去个人把五爷的二胡拿过来。”

    有人转身走开,不一会儿抱着个二胡过来了。

    林隋洲接过二胡,往发酒疯的人怀里塞了进去。仿佛是按下了静止键一样,大闹的人立即安静下来放开了他的头发,改去抚摸二胡了。

    何五爷看着自己的宝贝二胡,被醉态的小姑娘摸来动去的,忧心冲冲地朝林隋洲望去,“不会给我弄坏吧。”

    林隋洲松了松领口,端起杯酒解了解渴,“不会,她比任何人都珍惜乐器。不过可能有点吵,我吃完饭就马上送她回去。在这之前,还请您忍耐。”

    他刚说完,一道二胡尖锐的上滑音响起,紧接着是一串连贯的乐声响彻了整个雅间。

    高音处带着豪迈之气,婉转处又像有钩子似的,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人的耳朵。

    何五爷一拍大腿,“铁血丹心,快快拿我的另一把二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