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握着我以往的过错占据在高处,随意的任何一个要求,我都无法拒绝。”

    何尔雅瞬间就被这句刺痛,说不出话来的愣愣看着林隋洲,开始回忆起自己这段日子以来待他的种种细微之处。

    重遇那夜的求助,前段时间病房里的利用,还有昨晚的事情。

    这所有一切,她都极理所当然的做了。说白了,是自己从没有摆正过对他的心态吧?

    爱情这种东西,果然让人失智。何尔雅心凉地自嘲了嘲,一股自我厌恶感,几乎让她差点吐出来。

    好一阵暗自稳神,她终于把这股恶心与愧疚感,给暂时的压制住。

    朝身边男人,给去最诚恳的歉意:“林隋洲,对不起,我以后会记住分寸与界线。”

    “……”林隋洲心中咯噔一下,后悔自己玩得太过。想找补两句,可人已扭脸一边的陷入低沉中不再说话。

    车子行驶了好一阵,林隋洲这才小心翼翼地抬手,试探般地落在她发顶上:“阿雅,我不是个喜欢被人勉强的性子。若我答应为某人去做什么事,那肯定是出于自愿。若是为你做,只会另我更是赴山蹈火也甘愿。……刚才我是逗你玩呢,别不说话好不好?你这种样子,又让我想起当年送你去医院的车里……”

    因想起当年那幕,林隋洲的眼神瞬间变为灰败。他不是此中高手,不太懂如何来哄女人。

    但也知道,绝不能让眼下这次跟从前一样的发展。但胸中叫嚣着的尖锐疼痛致使他的嘴与手,僵硬得不知怎么做才是对。

    行驶中的车里,因此而静默下来。

    又过一阵后,何尔雅终是缓过劲来,不想再伤害或是折磨他。

    “你别这样,我没事,就是忽然醒悟到一直以来对你都挺过份,挺惭愧的。林隋洲,谢谢你对我的各种容忍与帮忙,真心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多期待,就有多失望。

    林隋洲从她的语气里品味出,她似乎想把他眼下的这种关系,截止到这一刻为止。

    难受焦急迫使他很想说些什么,却又唯恐吓着她。任这股冰凉的惶恐,再一次将自己撕扯得七零八落后,林隋洲给自己点了支烟的想找回平静。

    “你找姓薛的想谈什么,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吗?别误会,我跟他也不对付,这也算是帮我自己。”

    何尔雅嗅出了林隋洲的低沉情绪与这近乎卑微的小心翼翼,鼻腔里也激起酸涩难忍。

    她眼里泛起潮意的扭脸看他,轻颤道:“林隋洲,我没什么好的,不值得你这样一退再退。这世上,比我性子好的女孩子千千万万多,你可以……”

    “闭嘴!”林隋洲夹着烟的偏头过来,冲她压低着嗓音回了这一句,后又连忙把眼中风暴收敛:“阿雅,我不想跟你吵架,所以现在让我安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