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个极要颜面与在乎输羸的男人,不会把害怕轻言出口。

    何尔雅对他这种极度坦荡的臭不要脸无言以对,怒狠狠地瞪他一阵,才收回视线的叹道:“让开,我要去洗洗。”

    说完,推开人颤着双腿起身往浴室走去。等洗完出来后,就拉开门想回楼下自己的房间里睡。

    但林隋洲又哪能允许,又笑着给出了诱惑,“天亮就安排,怎么样?”

    握在门把上的手重新推回去,何尔雅折转脚步重新躺回了床上。反正大头都给出去了,这一夜半夜的,再娇情就有些

    太假。

    连着几天的奔波忙碌,刚又被狠狠折腾一番,何尔雅疲倦极了,很快就困意浓浓的陷入深眠里。

    听着人平缓起伏的呼吸声,林隋洲却不能入眠的拿过床边柜上的烟盒与打火机,起身走到窗边。

    “咔嚓”一声清响,幽蓝火焰在黑暗中灼烧上烟身,熟悉的烟草味道在鼻下荡开。

    林隋洲咬着烟蒂,在明明灭灭的火光中懒懒朝床上睡着的人望定。

    而被望那人,却无知无觉的在他床榻里,睡得香甜。

    狠狠将烟气滚了个来回又缓缓吐出后,林隋洲在时间静谧的无声流淌里。望着床上的女人,舔尝到股深深的寂寞之感。

    曾几何时,这个女孩儿满心满眼的皆是他,可他心中有疾的并没有珍惜。值到失去,才懂得自己并不是无动于衷。

    或许,只是太过害怕抗拒而己。只因他的父母双亲,在夫妻关系与感情家庭上,并未给他立下什么好榜样。

    他们给他的寂寞多过其它,并让他在这寂寞里,成长为了个与寂寞融为一体的人。

    然而现在,这寂寞感犹如利刃在割裂心脏的让林隋洲不堪以忍受。

    他迫切的想把曾弄丢的这个人纺找回来,但这人却对他筑建起高高的围墙。

    一股偏执的不甘心,让林隋洲融在黑暗中的双眼,露出一瞬决绝与阴鸷的神色。随后,他嘴角扬笑的摁灭烟蒂,朝床走去的躺下把人搂在了怀里。

    然后坏心思的,在黑暗里声声不绝的喊她的名字。

    被喊的人终于不堪这叨扰,给了声“嗯”声的应答,偶尔还低低的嗔责几句。

    林隋洲目中含笑,把喊她的名字当做个有趣游戏,直到怀中人再无力多说的只能回应个“嗯”字时,才贪婪地坦露他的真实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