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小石头提前把月公子转移了,这小少年机灵得很。

    金乌先生回过头来,看向席风的脸上写满了愤怒:“把月公子交出来!”

    席风闲倚门边,笑道:“月公子不是在台上吗?”

    “那是假的!你们这些烂人……”金乌先生的纸胡子被他自己吹的猎猎响,“我迟早把你们……全都毁掉!”

    看得出金乌先生是真的非常着急,顾不得再跟席风拉扯,就气急败坏地出去找人了。

    席风便又回了前边,等着接应白藏。

    这次吟月宴的演出总算没有搞砸,小石头的曲子广受好评,轻纱遮面的白藏也吊足了宾客胃口,一直到他退场,前堂里的人们都还欲罢不能,叫着再来一曲。

    开什么玩笑,白藏连一个音都弹不出来。

    从台侧下来,席风已经等在那里了,主动接过白藏的琵琶,又伸手扶了一把,免得他下台阶时踩到衣裙。

    “没出岔子吧?”白藏问。

    “没有。”席风摇头,把刚才的事说给他听,“金乌先生发现了,但月公子已经被小石头藏起来,所以没有抓到。”

    “那就好。”又走远了些,周围没人了,白藏才把面纱摘下来,松了口气,“刚才在台上还真是紧张。”

    席风忍不住低笑一声,“师尊很厉害。”

    “你取笑我?”白藏冷不丁把面纱往席风脸上一丢,“下次再有这种事就让你去。”

    席风下意识躲开,面纱就落在了地上。他也没去捡,毫不真诚地向白藏道歉:“我错了师尊。”

    下次还敢。

    吵吵闹闹回了月公子的院子,小石头还没回来。

    “他把月公子带哪儿去了?”白藏问。

    “不知道。”席风一屁股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横竖也出不去京花苑。”

    为了防止这些公子们跑路,京花苑前后门的守卫森严堪比监狱,要是能逃掉,估计小石头早就带着月公子跑了。

    白藏想想也是,不必着急,索性跟着在席风旁边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