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卫融的详细情报,耶律屋质忽然想到了什么:“就是小股人马潜越山岭都要小心从事……那么说大辽派来册封贵国新君的使者也是潜越山岭过去的了?当时是你安排的?”

    “正是!上国使者在上个月经过忻州,我那时候已经知道前路难行,就委婉地劝告尊使走徒合寨或者云内寨绕行宪州前往晋阳,但是尊使以使命急迫为由要强行闯关,我这才不得不精心地安排了一次潜越。好在尊使只有十多个从人,潜越白马山的山岭费时不长,倒是不曾被两边山寨的周军惊觉,否则我就是百死莫赎了……”

    说到这一段经过,卫融既有几分庆幸,也有一分傲然,毕竟要在周军布置下的这等严密守备当中找到一丝缝隙,护送上国的使者安全地潜越过去,还是很考验各种能力的。

    “嗯……原来如此……”

    耶律屋质捋着颌下的短须,点了点头,对这个汉国忻州的知州有了更深的了解,不过才感叹了一会儿,他的注意力就敏锐地抓住了卫融方才话中的另一个要点。

    耶律屋质又盯住了卫融,沉声问道:“你方才说……‘可以走徒合寨或者云内寨绕行宪州前往晋阳’,也就是说,从忻州还有一条路可以到达晋阳,而不必在石岭关或者赤塘关前强行闯关?”

    卫融闻言就是一愣,随之笑了笑,然后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大王想得差了,那条路只适合小股人马,而且颇费时日,所以尊使都不愿意绕行。从这里到徒合寨或者云内寨倒是不难,西行**十里即可,但是从徒合寨或者云内寨再去宪州,从宪州通往晋阳,那一路上可都是连绵的山谷,虽然比翻越白马山容易些,却也不是上国这十余万骑能够通行的。”

    “走宪州?这肯定是不行的……”蔚进也赶忙插话,“别说一路上难走又缺乏足量的水源,就是到了宪州之后还能不能继续前行都是一个问题。周军此次乃是四面会攻晋阳,宪州正当其府州、麟州两地的兵锋,此时宪州城是否还在我手都尚未可知,而且宪州与晋阳之间还有一个天门关卡住官道,其险要更胜于石岭关,这条路不光是远了数百里,实际上也难以走通。”

    耶律屋质犯难了,在那里皱着眉头沉吟道:“如此说来,我军还真的只有强行闯关了?即便我军兵力雄厚,在石岭关与赤塘关的关城前面都是摆布不开,这就是说,我军需要在两座关城下生生地用人命去填出一条路来?”

    “唯有如此。”蔚进此时也很有自信,“上国大军有十余万,在关前根本就摆不开,不如分作两路,赤塘关一路以步卒为主,上国的精骑仍然走石岭关一路,却也不必以精骑突前,只以打草谷、守营铺家丁扑城即可。周军全国不过有禁军二十万,除开留守汴梁和在幽州等地备御上国的兵力,能够用于河东的也就是十来万,其中包围太原城以及防护转运线路就要用去大半,能够用于两座关城方向的兵力能有两三万就顶天了,在上国大军的反复扑击之下定然不能持久,打开通道指日可待。”

    耶律屋质和耶律挞烈两人一开始看到蔚进突然间这么神情自若,心中很是诧异,等到听了通事的转译,耶律挞烈当时就是两眼一瞪要发作,不过耶律屋质只是微笑着摆了摆手,止住了耶律挞烈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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