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显得很无奈:“老夫病体未愈,只能暂回家休养……朝中就靠你了,介夫,你可千万要安守本分,不为外物所扰。”

    杨廷和未料到谢迁居然会教育他,苦笑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随即,杨廷和送谢迁出了文渊阁,这才又折返回去继续票拟。

    ……

    ……

    谢迁出了皇宫,越想越光火。

    他没有恼恨刘瑾跟朱厚照汇报,而是怨责沈溪在地方上惹是生非。

    他总是不自觉把自己当成沈溪长辈,觉得教育好沈溪是自己应尽的责任,只不过以前他在沈溪面前生气的次数多,基本都属于无理取闹,占理的时候实在太少。

    这次总算是逮到机会了……

    虽然曾经一度朝中遍布好友,但出了长安左门,谢迁突然发现,自己的知交要么从朝中退下,要么发配在外,已经没人跟自己结党,一时间找不到打破僵局的有效途径。

    带着郁闷,谢迁返回谢府,刚进大门,门房便汇报说沈大人麾下前来拜访。

    “沈大人?哪个沈大人?宣府巡抚沈溪么?”谢迁问道。

    门房很好奇:“老爷,跟咱家走得近的,出了孙小姐夫婿外,尚有其他沈大人?”

    谢迁没好气地喝问:“人呢?”

    “只是留下话人便匆匆走了,似乎有要紧事……主要是听我说老爷您不在,他便表示稍后来访。”门房回道。

    谢迁不屑一顾:“不知沈家小儿怎么想的,派个人来也不搭调,居然连留下来等候一下都做不到……不过,从方方面面的情况看,那小子派人上门来是要找老夫求助!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

    ……

    谢迁本想端架子,不见沈溪派来的使者,但想到沈溪是帮助自己才被贬斥宣府,现在遇到麻烦除了他无人可求助,多了几分“怜悯心”,入夜后使节再次到来便让家仆把人带到书房。

    来的正是一身男装的云柳。

    当云柳将沈溪的亲笔书函,还有杨武的平安奏疏送上,谢迁略微看了一眼,顿时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