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作何?”

    张苑见钟夫人行为有些可疑,近前问道。

    钟夫人打量张苑,蹙眉回答:“妾身做什么跟张公公似乎没什么关系!”

    张苑冷笑不已:“都说了不要在人前称呼咱家张公公,称呼张管家便可……咦,好像有烧焦的味道,夫人在搞什么鬼?”

    钟夫人道:“妾身被困在这里,一心等候陛下前来,能搞什么鬼?哦对了,明日一清早,妾身想出去透透气,到城门口逛一逛……”

    “又是城北?”张苑皱眉问道。

    “不是城北,而是城南……趁着被关进笼子前,妾身想到处走走,张公公不会阻拦吧?”钟夫人打量张苑问道。

    张苑没好气地回答:“你想去何处,那是你的自由,既然陛下已准允,咱家岂敢阻拦?只是出去时,身边要带上人,就算想逃走……也要寻好机会再说!”

    ……

    ……

    钟夫人因朱厚照随时可能前来,加上心里挂念那张字条的事情,担心了一整宿。到了第二天清晨,钟夫人整个人都很疲乏,却马上收拾心情离开小院。

    她心里琢磨个不停:“只是说个大致时间,让我往南去,到底是辰时到,还是辰时出发,都没说清楚。到城南后找谁,更是不清不楚,我真的要去应约么?”

    这会儿她已产生一定疑虑,不想出门了。

    恰在此时,张苑前来催促:“夫人不是说要去城门口逛逛么?车马已备好,这就出发吗?”

    钟夫人未经梳洗,甚至没用饭,便走出院门,她大致数了数,身边跟着的随从,除了张苑外还有六人之多,远处暗影憧憧,不知暗中保护的人有多少。

    张苑扶钟夫人上了马车,然后坐上车驾,准备亲自赶车,嘴里还在提醒:“夫人,你也看到了,陛下为防止你逃走,花费不少心思,若你真要逃,也要给咱家一个机会,比如让咱家暂且避开,免得为你背黑锅!”

    钟夫人道:“张公公放心,妾身不会给你找麻烦!”

    “这就好!”

    张苑驾车一路往城南去了。

    半道上张苑询问钟夫人目的地。

    钟夫人心中没底,只得道:“只管往城南,到哪儿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