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妃?”

    高凤想了下,完全不知张延龄为何会提及花妃这个深受朱厚照宠信的女人。

    张鹤龄却知道些典故,知道花妃曾受张延龄宠爱,生怕让高凤看出端倪来,赶紧揭过话题,故作担心地问道:“陛下现在身体如何了?”

    高凤苦笑着摇头:“暂且不知,老奴只是奉太后之命跟两位国舅通个气,若是出了什么不测之祸,需要两位国舅出来稳定朝纲。”

    张鹤龄叹了口气:“恐怕要让太后失望了,现在我兄弟二人军职都没了,怕是没扭转乾坤的能力……不过,劳烦高公公回去传话给太后娘娘,我兄弟就算只有匹夫之力,也要力保大明江山无虞!”

    ……

    ……

    豹房内已乱成一锅粥。

    朱厚照被刺伤,太医院就算是不当值的太医,也要赶来为朱厚照诊伤,同时侍卫还在搜查刺客。

    因为当时朝鲜女子是在沐浴时被朱厚照所袭,多为衣衫不整逃走,因为这些女子可能换上宫女的衣服,没法认出到底谁才是刺客,如此一来豹房内的宫女跟着倒霉。

    但凡是不能自证身份的宫女,都被抓出来,五花大绑等候问罪。

    豹房这边风声鹤唳,京城内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沈溪刚到兵部,正跟兵部官员安排涉及京师兵马调度的事情,五军都督府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沈溪的老熟人,以前曾做过三边总制,如今为右军都督府都督、总理三千营军务的保国公朱晖。

    “哎呀呀,之厚,朝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还能如此安心留在兵部衙门?”

    朱晖一来说话就阴阳怪气。

    本来沈溪以为朱晖先见过张懋后才赶来兵部衙门,但听其口气,分明是自行前来,怀有某种目的。

    此时兵部衙门,陆完和王敞尚未赶到,沈溪没有重要的人事安排,于是亲自出来见朱晖,问道:“保国公因何而来?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留在五军都督府坐镇掌控局面?”

    朱晖一伸手,意思是到没人的地方说话。

    等沈溪请朱晖进了空无一人的公事房,朱晖才紧忙道:“凡事不是要做最坏的打算么?听说陛下被刺伤,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大明不是要掀起一番大风浪?”

    沈溪道:“那保国公应该去皇宫见太后,而不是来兵部衙门。”

    朱晖稍微一怔,马上明白沈溪说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