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丈夫快意恩仇,沈溪无法指责苏通什么。沈溪道:“高家如今欠下大笔外债,已有许久未听闻高公子消息。”

    “哦!?”

    苏通眼睛眯了眯,目光中露出几分恨意,“那倒要看看,当初鱼肉乡里的高衙内会是如何下场,别到最后……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

    沈溪笑了笑,没跟苏通继续就这话题说下去,又或者说,他对这个事情根本便是无话可说。

    ……

    ……

    茶过五味,沈溪原本想要告辞,但苏通坚决不放人,直接叫掌柜送上酒菜。闵生茶楼兼营酒食,很快桌子便被盐水虾、醉排骨、荔枝肉等具有闽地风格的菜肴摆满。席间苏通频频举杯,但沈溪却滴酒不沾,只是以茶代酒。

    对沈溪来说,出门来见见老朋友,说说以前的事情,展望一下未来,那是可以的。沈溪这些年在官场上风生水起,但他身边缺少可以交心的朋友,苏通虽然性格上有缺点,但不失为一个讲义气的朋友。

    沈溪见到阔别三年的老友,还是很高兴的,但在临主考顺天府乡试的关头,如果因为喝酒误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沈溪陪苏通吃完,再次起身告辞,苏通知道挽留不得,本想送一程,但席间他多喝了几杯,头晕脑胀,只好送沈溪到茶楼楼下,目送沈溪坐上马车离去后这才在佣人的搀扶下返回客栈休息。

    沈溪坐在车厢里闭目养神,前面朱山赶着车,不时回头瞄上一眼,有些不满地说:“老爷又喝酒了。”

    “我喝不喝酒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溪没好气地喝斥,“见个朋友,喝几杯酒本就无可厚非……况且我今天根本就没有喝酒,你嗅到的酒气,并非是出自我嘴里。”

    “哦!”

    朱山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脸上全是不信的表情。

    沈溪刚回到家中,苏通送来的礼物也到了,朱山和几个丫鬟连忙搬运起来,大包小包放到了外院的堂屋里。谢韵儿看到后高兴得不得了,对于一个勤俭持家的女人来说,任何不要钱的东西都是好的,尤其这中间许多晒干的山货可以保存很久,这样就不怕枯菜时没有好东西佐饭了。

    “相公若是觉得酒醉疲乏,不妨回房休息,让小文用热毛巾为相公擦擦脸,这些由妾身来收拾就好。”

    谢韵儿非常体贴。

    为人母之后,她对沈溪的依赖愈发重了,恨不能时时刻刻与沈溪如胶似漆,到了床榻之上,她对沈溪也越发地痴缠。

    沈溪笑着说道:“应该是小山告诉你我喝酒了吧?你闻闻,我嘴里有酒气吗?”

    沈溪把脸凑了过去,却被谢韵儿含羞带臊推开。谢韵儿嗔道:“相公,怎这么不顾场合,被丫鬟们看到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