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站出来还好,这一卖力表现立即遭致很多白眼,尤其是刘瑾,皱着眉头想:“这狗东西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打发他去做事了么?”

    朱厚照一摆手:“沈尚书,诸位爱卿,请吧?”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正德皇帝把沈溪摆到了最前面,但其实在场文官中地位最高的乃是吏部尚书张彩,但张彩对自己的分量掂量得很清楚,知道朱厚照对自己没多少欣赏,不敢跳出来争夺什么。

    “请。”沈溪做出请的手势。

    朱厚照看了在场几位,突然有些好奇:“对了,怎没见谢阁老和焦大学士他们?今日赐宴没请吗?”

    刘瑾立即想起朱厚照派出去发请柬那些人,多数被他拦了下来,赶紧解释:“刚得到消息,谢阁老等人说正在病中,今日不便赴宴。”

    “怎么会同时生病?”

    朱厚照不由皱眉,似乎又在琢磨刘瑾说话是真是假。

    刘瑾生怕朱厚照怀疑自己,再次出言为自己辩解:“或许是诸位大人觉得不适合出席这种场合,便称病不来吧。”

    朱厚照正在兴头上,加上刘瑾刚才对他的阿谀奉承很得他欣赏,也就没有过多怀疑是刘瑾从中作梗,再被刘瑾如此一挑拨,马上想到那些文臣满肚子的意见,也就觉得刘瑾说的可能是事实。

    刘瑾见朱厚照仍旧愁眉不展,当即看着沈溪,挑衅地问道:“沈大人,您说是否如此?”他有心试探沈溪是否会跟他作对,眼神里满是杀气。

    沈溪不冷不热地笑了笑,回道:“在下刚回京师,朝中之人一概未见,怎知京师内这许多官员的私事?刘公公问错人了吧!”

    虽然这回答稍显敷衍,但好歹沈溪没有揭穿刘瑾的谎言。

    刘瑾脸色先是一沉,随即冷笑一声,再用媚笑望向朱厚照。

    朱厚照摆摆手:“不来也罢,今日是宴请功臣,有诸位来朕就很高兴了……诸位卿家,请吧!”

    ……

    ……

    朱厚照走在前面,引领大家闲逛,很快宫市便恢复以往热闹喧嚣的场面。

    不过这跟朱厚照最初来宫市时氛围有很大不同,主要原因在于在场的太监和宫女都知道皇帝和大臣们就在身边,战战兢兢,根本放不开手脚,一切都好像是在演戏,失去了真正市井的味道。

    即便如此,朱厚照也饶有兴致,不断给与宴诸位介绍宫市各建筑的用途和妙处。

    在场除了沈溪外,基本都在恭维朱厚照,尤其是刘瑾,从始至终奉承话都没断过,好像要防止沈溪和杨一清出来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