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状元!

    徐俌站在那儿,昂首挺胸,颇有气势地说了一句:“老夫自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最初颇有自信,但这话说到后来,语气稍微有所软化,再被沈溪打量一眼,徐俌有些心虚地撇开视线,不敢跟沈溪对视。

    沈溪道:“魏国公能说出这样的话,想来经得起追查,不过在下不会刻意去调查什么,若有人诬陷的话,魏国公不妨想一下该如何应付这些宵小之徒。”

    徐俌点头:“怎么都得让那些嚼舌根的家伙闭嘴!”

    说到这里,他好像想到什么,望着沈溪道,“之厚,一定要帮老夫,张永跟钱宁都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他们在陛下面前进谗言,就怕陛下听信,老夫到底人在江南,说的话很难上达天听。”

    沈溪微微颔首:“魏国公是否相信在下呢?”

    “信,当然信!”

    徐俌赶忙道,“咱到底同为勋臣,同气连枝,有什么话尽管吩咐,只要是老夫能办到的,定尽力而为。”

    沈溪有几分不信:“就怕魏国公只是嘴上说说,不会真心听从在下吩咐。”

    徐俌叹道:“之厚,若是换成昨日,或许老夫还有这底气,现在老夫只能听命于……朝中除了,谁能跟张永和钱宁这般阴险小人抗衡?他们想要诬陷老夫,下一步可能就是要攀诬……”

    不管有什么事,徐俌都要拉着沈溪跟他同乘一条船。

    说得言之凿凿,但其实根本没有理据,或者经不起仔细推敲。

    沈溪心想:“魏国公在南京属于地头蛇,这里山高皇帝远,自然担心张永跟钱宁联手诬陷他……可也不想想在皇帝跟前谁的关系更近一些,张永和钱宁怎会吃力不讨好地诬陷我?说这种话,想把我拉到的船上,根本就是耍小聪明,只会适得其反。”

    沈溪没有揭破徐俌用意的心思,颔首笑道:“若是魏国公肯听在下的吩咐,那这件事便好办了。”

    “听,一切都听的。”徐俌好像终于找到突破口一样,目光灼灼地望着沈溪,就等沈溪吩咐了。

    ……

    ……

    此时城外军营,唐寅跟张仑等人眼巴巴等着沈溪出城。

    本来沈溪说好第二天一早便出城来,却未曾想江边的太阳老高了,却仍旧没有沈溪出城的消息。

    军中上下缺了主心骨,开始担心沈溪在城里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