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您看这可如何是好,沈大人不走啊。”

    侍卫急了,沈溪在门口引起宣府城内的轰动,很多人在远处打量这边,虽然不能靠近也给行在的安保工作带来影响。

    小拧子道“沈大人是什么身份,他自己不走还能驱离不成?咱家这就进去跟陛下通禀,你们看着点,别让无关人等靠近!”

    ……

    ……

    小拧子回到行在内院,朱厚照坐在那儿发呆。

    听到脚步声,朱厚照抬起头来,问道“走了吗?”

    小拧子道“陛下,沈大人没走,奴才实在拿他没办法。刚刚萧公公又来信,说他劝不动沈大人,这会儿正乘坐马车,加速往宣府赶回来。”

    “没用的东西!”

    朱厚照骂了一句,也不知这是在骂小拧子还是萧敬。

    朱厚照又道“那沈尚书来是何目的?让朕放了王守仁?若如此的话,根本不必来。”

    小拧子低下头道“奴婢问了沈大人,他没说,不过萧公公传回的信里却说明,沈大人想让陛下追究江彬的罪责,以正大明军纪法度,警示世人。”

    “什么?”

    朱厚照震惊不已,瞠目结舌道,“江彬做错了什么,这么多人想让他死?他们都要跟朕对着来吗?”

    小拧子道“陛下,江大人虽然有功劳也有苦劳,但这次在草原上……的确在大好的形势下打了败仗,若不追究的话,实在说不过去……”

    小拧子说到这里便顿住了,心中一阵懊恼,觉得自己这么多话,一定会被朱厚照迁怒,可是朱厚照却根本没有追究的意思。

    朱厚照站起身,来回踱步,神色一片迷惘,半天没回过神。

    小拧子终于有了点胆气,道“沈大人在外求见,城里军民很好奇,百姓知道是沈大人亲临后,都在围观,沈大人在边关的声望很高。”

    朱厚照没好气地道“这还用得着你来说?沈尚书征服草原,封狼居胥,让边塞百姓可以过安心日子,这样的人在百姓中怎么可能没声望?他很年轻,又不拉帮结派,百姓就喜欢这种年轻豪杰。”

    小拧子眨眨眼,没跟上朱厚照的心路历程,因为他不觉得这会儿朱厚照还有心夸赞沈溪。

    朱厚照停下脚步,打量小拧子问道“江彬这两天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