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知道?”钱二惊疑的问道。

    “那是你没有发现,今晚抢劫粮行的人中,有一小半都是王贤庄子里的打手,虽然他们都蒙着脸。”赵大冷笑道。

    “啊!”钱二等人顿时无比的震惊,“王老爷他家大业大,如皋县城一大半的盐都是他收购,如何会做出抢劫粮行这样的事情?”

    “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他们既然抢了粮行,那么多的粮食肯定不会运回庄子,肯定要找个妥善的地方藏起来。现在庄子里是最空虚的时候!”

    赵大冷笑道,一旦拿定了主意,他变得无比的冷静,其慎密的思维敏锐的洞察力是众灶户服气他愿意追随他的另一个原因。

    “二弟,你去找草甸镇的何老八,问他愿不愿和我一起做一笔大的?”赵大冷静的吩咐道。

    “麻子,你跑快些,去找猫儿沟的老牛,他刚刚也和咱们一起去了粮行,应该没有走远,你问他愿不愿和我一起干。”

    “其他人回村,都拿出趁手的家伙什来,四更出发,赶在天亮前到达王老爷的庄子!”

    草甸的何老八和猫儿沟的老牛都和赵大是过命的兄弟,有他们的加入,打下庄子非常有把握。

    当下里,一行人回到了西场,已经是三更天了,众人并未休息,各自准备着。有的拿出了家里的铁锤,有的扛起了铡刀,赵大则从箱子里取出一柄枪头,从墙角拿过一根圆木装上,赫然成了一杆长枪。

    众人都按照吩咐,取了一块布蒙脸,跟着赵大后面向镇外走去。

    没多远走到一个三岔路口,等了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先后又两队人从另外两条路过来,正是草甸的何老八和猫儿沟的老牛带人过来了。

    三队人合在一起将近五十人,向着六七里外王贤的庄园而去。

    王贤的庄子就在运盐河边,距离如皋县城十五里,更靠近沿海盐区,是一座占地十来亩的庄园,院墙有一丈五尺高,外面挖着一圈儿五尺宽的壕沟,不过庄园的大门处却建有一座木桥,方便往庄里运盐。

    在来的路上,赵大早想好了翻进庄园的方法,他弄了一盘麻绳,绳端帮着铁钩,只要抛过院墙拉着绳子就可爬上去,然后从里面打开院门即可。

    现在已经快到五更天,想必里面的人都睡熟了,正是做事的好机会。

    然而,当一众人等接近院门时,就见到院门突然打开,一只灯笼出现在院门处。

    “你们怎么才回来啊!”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说道,声音了很是不满。

    “有事耽搁了一会儿。”赵大捏着嗓子回道,便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何老八和老牛相互看了一眼,带着人一声不吭的跟着。

    “快进来吧,老子给你们留门留了大半宿,可困死我了。”来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耐烦的招手道。

    “都回家了,还戴着蒙面布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