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突然打斗了起来,整个媚香楼顿时一片大乱,一楼的客人们都兴奋的跑到中间往上打量,看着热闹。

    高台上,老鸨已经懵了,媚香楼可是高档青楼,面对的都是有身份的上等人。虽说平日里争风吃醋的时候也有,可动拳脚的却是极少。

    “快,快去把他们拉开。”她焦急的冲着一旁呆站着的龟奴道。

    媚香楼里的几个龟奴迟疑着,却不敢前去,开玩笑,打斗的人是什么身份,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劝解?

    包厢里一片狼藉,七八个读书人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连声哀叫。

    朱国弼提着拳头站在陈越身边,只觉得心情格外的爽。虽然他贵为侯爵,可在青楼面对这些读书人并不占一点优势,如李香君这样的头牌宁愿跟着侯方域这样的落魄书生,也不愿多看他一眼,他不爽这些读书人久矣!

    “抚宁侯,你竟然敢有辱斯文,我必不与你罢休!”方名夏满脸都是血迹,犹指着二人叫嚣道,他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回去后一定要找关系,上本弹劾这朱国弼。

    “哼!”见他还敢叫嚣,朱国弼怒哼一声,就要上前继续揍他,却被陈越拦住了。

    “我知道你们不服气,”陈越冲着方名夏等冷冷道,“你们这些读书人总喜欢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对付别人,今天我偏偏不如你们的愿。不过说到写诗吗,其实也算不了什么。”

    说着,陈越走到桌前,提起毛笔来沾了墨水,挥毫在白纸上写下几行字迹。

    “战罢秋风笑物华,

    野人偏自献黄花。

    已看铁骨经霜老,

    莫遣金心带雨斜。”

    煌言兄,对不住了!陈越在心中暗暗道,扔下手中的毛笔,不顾而去。

    “他是谁?”看着陈越英挺的背影,方名夏咬着牙,问道。刚刚陈越的一拳把他鼻梁骨都打塌了,现在一说话就感到疼痛。

    “很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侯胖子喃喃的道。

    “快想,我必不与其甘休!”

    “啊,难道是他?”侯胖子突然震惊道。

    “谁?”

    “平南侯陈越!我在几日前平南军攻城时见过他!”侯胖子震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