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春天,你们俩拉我去结果必须赔偿!”

    随着陈越的话语,一张又一张的银票被从麻杆的手里抽出,看着手里的银票一张张被拿走,麻杆的心越来越疼痛,慢慢的,疼痛的都麻木了起来。对此刻的麻杆来说,他宁愿和吴良交换一下,昏迷的是自己而不是对方,那样就不用经历属于自己的银票一张张被人抢走的痛苦了。

    “三年前的夏季,你们俩拉着我去永定河逮鱼,唆使我去偷河里的花船上姐儿的内衣。我费劲力气游到了船上,偷了她的内衣,结果被船上的几个大茶壶从船上追到了河里,从河里追到了岸上,头上被打了无数的包,不行,这事必须赔偿!”

    “陈越兄弟,不,陈越大哥,陈越祖宗,你别说了,我们所有的银子都让你拿走了,还让我怎么赔啊!”麻杆哀号了起来。

    “那就先记在账上吧,等着以后再算!”陈越笑眯眯的道。而看着面前麻杆痛苦的表情,陈越更加的愉悦了。辛辛苦苦设计了一场骗局,骗到了大把的银子,眼看着就要过上吃香喝辣的幸福生活,谁知道转眼间竹篮打水一场空,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的银子被别人拿走。这种痛苦绝对要比狠揍一顿来的强烈的多!

    看着麻杆痛不欲生的表情,陈越心里充满了报复之后的快感。这一刻,数年来麻杆二人带给自己的愚弄欺辱感一扫而空,陈越只觉得满心都是愉悦。

    “大仇”得报的感觉真他妈的爽!

    哼着小曲离开了麻杆家,把痛不欲生的麻杆和昏迷不醒的吴良留在了身后。

    痛不欲生的麻杆呆呆的坐着,呆呆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就在不久前他还怀揣着至少可以快活十数年的巨款,若是正常过日子足以过上一辈子,谁知这一切转眼间却都成了空!

    这种反差来的实在太大,大到他脆弱的心灵根本承受不住。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若是你一直贫穷一直没钱也就罢了,可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有了一大笔巨款,变成了有钱人,从此就可以过上吃香喝辣吃喝嫖赌的幸福生活,可还未等享受呢,钱财转眼间就失去了,这种巨大的反差巨大的冲击,根本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得了。

    麻杆呆呆的坐在桌子边,两只眼睛里满是茫然,连地上昏迷的吴良都没有心思理会。

    “银子呢?”昏迷的吴良终于幽幽的醒了过来,第一句话问的就是银子。

    “没了,全没了,都被陈越拿走了!”麻杆呆呆的答道。

    “狗日的傻子,竟敢黑吃喝!不行,咱们必须报官!”吴良爬起身来,愤怒的吼叫着。

    “报官报官,你他娘的怎么比傻子还傻!”麻杆终于爆发起来,指着吴良的鼻子破口大骂,“咱们本来干得就是犯法的勾当,你去报官是嫌咱俩死的不快吗!”

    “你他娘的还敢怨老子,要不是你非要拉傻子一起做事,事情怎么会这样!”吴良捋着袖子,愤怒的反骂着。

    两个人互相喝骂,互相埋怨着,越吵越是火大,终于劈哩啪啦的干在了一起。

    “住手吧,别打了!”麻杆哪是肥壮的吴良的对手,被压在下面狠揍,连忙叫道:“我这里还有一百两银子呢,够咱哥俩花一阵子的了。”

    “从哪里来的银子?”吴良狐疑的放开了麻杆,看着他脱下鞋子,从鞋底摸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

    “是那刘正风给我做中人的回扣。”麻杆不好意思的说出私藏银两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