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如此之快,那侍卫首领完全没想到,他轻轻一招就破了自己全力进攻,欲待闪避时却已来不及。 在凄厉的惨叫声中,那锋利无比的凤嘴刀,生生将侍卫首领劈落下马,眼见是活不成了。 蓝宝儿一招将敌将斩落马下,眉间闪过一丝不屑,双腿一夹马腹,继续向朱福杀去。 眼见己方武力最强的战将被蓝宝儿一合斩杀,朱福与何迪对身后的蓝宝儿,充满了恐惧,边逃跑,边喝令左右部曲阻挡。 山坡上的朱久炎,清楚地看到了蓝宝儿一招斩将的这一幕,不禁心头暗赞:“这样的悍将实在骁勇,肚子里面翻江倒海,还能有如此实力,搞不好他真能突破到成功境。若让这样的人一直惦记着,可是大大的不妙,一定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不过,当他想起蓝宝儿是蓝玉的义子时,心里却生出几分迟疑。 今日杀了蓝宝儿,以后若给蓝玉知道了,那就意味着湘王府与蓝玉彻底对立了。 杀子之仇,蓝玉岂能咽下,必会对湘王府发起疯狂的报复。 只迟疑了一瞬,朱久炎的脸上便涌起豪情。 杀了蓝宝儿又如何,你蓝玉要报复就尽管来好了,我朱久炎又岂会惧你!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山坡下面朱福的部曲们,早已如蝼蚁一般被蓝宝儿摧枯拉朽般斩杀,转眼间蓝宝儿已追近了朱福二人, 何迪可是朱久炎心中定好了的吸收目标,岂能让蓝宝儿杀了?他果断下令全军出击! 蓝宝儿纵马如飞,踏出一条血路穷追而上,眼见与朱福只剩下一个马身位。 惊惧的朱福已是满头大汗,眼泪都吓出来了,哭哭啼啼地喊着救命,哪里还有小侯爷的气度风范? 何迪也好不到哪里,跟个小鹌鹑一样,大哭大叫,嘴里喊着蓝将军饶命。 蓝宝儿不为所动,长刀斜举,只待拉近距离,便要挥刀砍下,结果二人性命。 就在这时,山谷中尘土大起,讲武堂新军突然杀至,如狼似虎般冲入了战团。 实力可近完好无损的讲武堂! 夜色覆盖的战场之上,火光冲天,这五百人的突然出现,立刻主宰了整个战局。 缠斗中双方人马大多扔刀投降,负隅顽抗的全部被新军斩杀殆尽,整个山谷只剩蓝宝儿、朱福、何迪三人还在玩着你追我逃的游戏。 蓝宝儿已经瞧见那群蒙面敌军杀至,掌控了整个山谷,他心中也是一震,但他却并没有乱了阵脚,反而是加力追向朱福。 朱福他们跑的方向就是出谷的路,能在出谷前杀了他们最好,若是杀不了到时也能逃跑。 蓝宝儿一点一点迫近,终于够得着了!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施展了杀手,狼狈逃窜的朱福被呼啸而来的凤嘴刀砍断手臂,坠下马来,生死不知。 何迪面对蓝宝儿,也是险境连连,身上伤痕累累,已是离死不远。 便在这时,蓝宝儿耳边响起一声令他无比厌恶的大笑。 “哈哈哈黑厮,李家爷爷来也!” 大笑声中,一队骑兵斜刺里杀奔而来。 蓝宝儿斜向一瞥,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李尧和李天福父子。 李天福瞪眼一看,看到蓝宝儿的神威,心中有些激动,少年的热血燃烧,也不管自己几斤几两,直接就冲了上去,一刀挥出,使出了自己生平最大的力气,自上而下,犹如泰山压顶。 “看二爷这招,刀劈黑厮!” “黄口小儿,找死!”

    眼看何迪又跑远了,蓝宝儿大怒,抛下了追杀何迪的执念,手中凤嘴刀反手横扫,将李天福的长刀荡出数米之外,刀刃直取李天福。 “天福,小心!”李尧一看,急忙迎了上去,一枪挡住了蓝宝儿的凤嘴刀。 “杀!”李天福缓过气来,长刀再挥,又一次杀了上来,紧接着,李天佑和吴争也扑了上去。 李尧、李天佑和吴争皆是入室境的一流武将,李尧有入室中游水平,李天佑是入室小成,吴争则是入室入门,最差的李天福也已经步入登堂境。 他们四人,分四个方位,再次围攻蓝宝儿。 蓝宝儿挺刀迎战,激战四人,丝毫不落下风。 “巴豆消耗了他如此多的体力,此时他还能以一挑四,如斯武力,让人羡慕!” 朱久炎心头火热,恨不得立刻长大n,加入战斗。 以后我一定也能达到蓝宝儿这个境界! 不!我要超过他!不只要超过他,还要超过蓝玉和父王! “黑厮,再来!”李天福朝着蓝宝儿勾了勾手指。 他虽然武艺最低,但是战意盎然,面对蓝宝儿这等凶人,也无丝毫惧意,越战越勇,整个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在呐喊,在沸腾。制约他多年的**颈好像裂开了一道口子,直欲一举突破,抵达登堂大成之境界。 “该死!” 蓝宝儿看了看四周,自己被这四人缠着了,久战不下,胯下象龙速度也越来越慢,敌方兵马快围拢上来了。 “马速一慢,我就危险了!”想要斩杀何迪已无希望。 “你们四人的武艺和身形,蓝爷爷记下了,别让我以后找到你们!” 蓝宝儿手中凤嘴刀疯狂翻飞,将四人严丝合缝的攻击荡开一条缝隙,策马而逃。 他胯下象龙确实是难得的宝马良驹,一眨眼就驮着他消失在夜色之中。 “什么?朱福被自己的战马压住了双腿,流血过多而死?!何迪呢?” “他没事,只是吓晕了过去。” “没死就好,把他带过来,你们下去吧。” 山谷之内,新军帅帐之中,朱久炎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锦袍,头发也用玉冠束好了,坐在首位的案桌之上。 听到报告,他有些啼笑皆非。 刘常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 “殿下,东厂探听了何迪一些情报,他确实作恶多端,这几年内就害了好几户京中百姓,全被他弄得家破人亡。但是,他没亲s过人,都是指使下面的人干的。” 刘常带着谦卑的笑容,对着朱久炎,低声地禀告。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