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段时间,等查清楚了,他自会遣人将没有嫌疑的人都放了。 因为朱久炎的关系,刘之荣已经去掉了头上的代理二字,这些年更是得了不少的好处,除了不要脸、拍马屁的名声差了点之外,官声还是不错的,吏部每三年的考核都是优,离升迁已经不远了。 在这样的当口,刘之荣对于朱久炎交代过来的事情,自然是更为上心。 他来得非常迅速,刚进院子就开始了工作,对着后面的几队捕快吩咐道:“一个都不要放过,全部锁上,带回去!” 刚才还无比喧闹的高家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刘之荣甚至还将高家的所有进出通道都贴上了封条。 朱久炎很是低调,乘坐马车先回了湘王府,然后径直往审理所走去。 昏暗的审理所大牢里此时是灯火通明,大牢里面的大灯笼全都点燃了,两个牢房的相邻处还插着火把,戒备森严,久不开张的清水衙门,终于又开始运转了起来。 柳絮儿被押入刑房,绑在一根柱子上,旁边是萎靡不振的高福安,柳絮儿很是轻蔑地朝着高福安瞥了一眼,可惜高福安已经没有精力再跟她有什么互动了。 刑柱前面是一排火盆,里面的木炭已经烧得通红。 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看着都让人畏惧。面对着阴森血腥和各种陈列的刑具,她表现得有些不那么在意,只是狠狠地盯着朱久炎。 如果目光能有实质,朱久炎就已被她刺成一个筛子了。 朱久炎指着满脸血污的高福安道:“说吧,说清楚了,本宫可以让你少受点苦楚!” 柳絮儿恨恨地道:“想要知道什么,就要看你这臭小子的手艺够不够味道了!” 朱久炎摇头道:“早晚都要说,何必非要吃一顿苦头呢” 柳絮儿嗤笑道:“那可不好说,我曾经受过的折辱与痛苦,可远不是你这样的兔崽子能想象的!” “你还敢出言不逊?再对殿下不敬,老子把你舌头拖出来!”李天福用刀朝着空中比划了两下。 “哼,你敢,你家殿下可还想要”柳絮儿话音未落,李天福就一刀砍下了她的一根手指,“反正还有九根!你再敢污言秽语,老子继续给你一刀!” “啊!啊,啊,啊”柳絮儿痛苦惨嚎,一张绝色容颜上满是痛楚。 看得这血淋淋的一幕,旁边的狱卒的心都碎了,不少人心中涌上一片怜惜之情。 “世子殿下还真下得去手!”不少人在一旁暗暗咂舌。 “你们都跟我出去,这里交给天福二哥来审问。”朱久炎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震得众人脑袋嗡嗡作响。 朱久炎带着人出去了,刑房的门被紧紧关了上来,只留下了李天福、被绑在那里一个劲儿惨嚎的柳絮儿和闭目装死的高福安。 朱久炎一直都在外面耐心地等着,不知道里面到底在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想知道白莲教的情报。 还没有一炷香的工夫,刑房大门便“嘎吱”一声打开了,李天福乐呵呵地走了出来,看着他那贱贱的样子,朱久炎就知道他肯定会给自己带来好消息。 “天福二哥,有好消息?” “嗯。”李天福点头道:“殿下,负责湖广行省教务的是白莲教的圣女,那柳絮儿说那圣女很好认,整日戴着个垂着白纱“浅露”,一言一行充满着诱惑。”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继续说道,“那邪教花了大

    力气在岳州城传教布道,多次秘密召集百姓开香堂,等百姓们信教后,再煽动他们对朝廷产生敌对情绪” 朱久炎听完后点了点头,沉声道:“辛苦各位了,都回去休息吧。” 所有人不再停留,行礼告退,等他们走远了。 朱久炎才往刑房走去,柳絮儿、高福安已经没用了,还不如吸收利用了,蚊子再小也是肉,他可不会因为对方是个美艳的女人而有什么妇人之仁。 虽然他现在的吸收能力已经给不了他什么增强,但他是有些不死心望着柳絮儿那逐渐失去光彩的眼眸,朱久炎有些泄气的放下了右手。 还是这样!“手表”已经不能再给他的身体有任何的增强了,他现在的身体和武力好像到了一个临界点,就像他的寿命一样,到了那个点便不会再有什么增加,只能等它慢慢吸收掉能量,才能继续补充。 回到世子府的时候,裴娘正陪着怜星说着闲话。 杏儿、水仙和玉兰也在。不过杏儿已经趴在那里睡着了,水仙也困得直点头,只有玉兰还托着下巴怔怔地出神。 朱久炎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轻声笑道:“不是让赵来回来报信儿了吗?今天临时有事回来的迟,让你们早点休息。” 怜星微笑道:“你这世子殿下不回来,她们哪里能睡得着啊?都一直在等着您呢。” 这一番说话,终于把杏儿和水仙惊醒了,这二人迷糊着道:“殿下回来了啊?” 裴娘看着这二迷糊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让你们三个轮班,还不听。玉兰,快去给王妃那边报个信儿去吧,免得娘娘再打发人来问!” 玉兰赶紧领命出去了。 裴娘很有眼色的领着水仙和杏儿一起去给朱久炎准备洗漱用具。怜星端过来一只碗来,揭开盖儿,递过调羹说道:“还热乎着呢,小鬼头你忙了一夜还没吃晚膳吧,这是我自己煮的莲子银耳汤,你尝尝。” 朱久炎接过调羹,挽起个一口热汤,喝了一口,含糊地道:“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很好喝!” 怜星一直在旁边陪着朱久炎说话,直到他将汤全部喝完,才黛眉轻蹙,板起俏脸道:“下次不能撇下我了,我想跟你一起御敌。” 看到怜星明眸透出的殷切,被她温柔关切的秋波所感,朱久炎心中一暖,微一沉吟,便微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 怜星慢慢走了过来身子靠在了朱久炎的肩膀上,隐隐约约的气息让自己的心忽然安定下来,仿佛一切都不值得挂念,天地间有他在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