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得有趣多了!”景闻清微微回忆,蹭了蹭裴敬胸口,“那个时候你那个霸总看多了的经纪人不还天天堵我,说给我一百万,让我离开你……”

    当时,裴敬的经纪人极力反对,尤其是听说景闻清是个编剧时,眼底露出浓浓的担忧。

    “他是编剧啊!这年头有多少人为了资源爬床,你又不是不清楚。”裴敬的经纪人恼怒,“就他那样的……你看他长那么漂亮,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他选择肯定多。”

    裴敬冷着脸:“我的事我自己有数。”

    “你说,影后跟你门当户对,还经常来探班,这不就是对你示好吗。”经纪人小声,“还有《尘》里那个小花,最近发展也挺快的,不是每天都想请你吃饭吗,怎么都比你追景闻清他还不理你强吧。”

    他小心翼翼地补上句:“……姿色也不比景闻清差。”

    “未知全貌,不予评价。”裴敬气笑了,烦得用舌尖顶了顶上颚,“我就喜欢不搭理我的,别劝,没用。”

    来娱乐圈闯的,都知道人脉的重要性,酒桌上舞会上片场里……反正有交际的地方就有谄媚和虚伪。

    裴敬见了太多。

    裴敬刚拿下影帝时,他一群狐朋狗友拉着他去酒店办了几桌。隔壁包间就忽然闹闹哄哄起了冲突。

    又是砸门又是拍桌的。

    哐当几声响,像是有人把酒瓶摔到了地上,哪怕是隔着堵墙,隔音效果好,也听得清清楚楚。

    闹都闹死了。

    裴敬的朋友喝大了,不顾三七二十一,气一下上来了。准备去给两下下马威,刚敲上,门开了。

    几人惨白了脸,惊恐万分,险些直冲冲摔进门里。

    一位青年正装上湿漉漉的,能拧出水来,浑身散发着酒味。他薄红的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只是眼眶红得更甚,隐约还能看见几点闪烁的泪光。

    “滚!”里头的人歇斯底里,“你知不知道你跳舞的样子有多像戏子和小丑啊?!妈的脸挂得住吗?”

    青年倒像是习惯了,仅仅顿了下脚步,连头都不转:“你喝多了,我也是。”

    裴敬的朋友傻愣愣的,都不敢说话了。

    青年也没说什么,没给一个眼神,往酒店外去了。留下屋内的女士愤愤地抄起酒瓶。

    哐,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