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儿,来参加追送会的人基本都到齐了,只等着最终送别仪式举行。

    会上有专业负责对接的团队在引导接待,也就是这个时间,他才能腾出功夫舒一口气。

    实话说,冯啸来了后,对他的心态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有些路有些河真的是要自己走过才知道是深是浅,理想世界总是顺风顺水的,事实呢,往往又是满布荆棘。

    淡淡的青烟徐徐散着,被风轻轻吹过。

    真要去算,江风禾的年纪上还要b冯啸小些。

    两人X格上是颇有相似,但实打实地说,他跟冯啸又不是一样的类型。

    相对而言,冯啸家庭背景简单,活着的这二十多年,大半的时间都在学校里。包括他正在做的东西也更偏向于学术科研了,有点点技术专家的意思。

    他学的是生物工程,一般来说,这专业出来,要么就在学校里继续深耕发展,读个博当个教授什么的,要么就进个研究所,给社会创造点价值贡献。怎么说,都不太像是平常人家能接触到的道路选择。

    而江风禾,他早就离开学校接触社会,不管他是自愿还是被迫,总之是一直在跟着江攀在这生意场里m0爬滚打,难免沾了一身的铜臭气。

    接触不同,环境不同,那为人处事的方式自然也会不同。

    江瑾瑜自以为自己很了解江风禾,可时间过得太快了,就在他们“冷战”这两年间,兄妹两人甚少相交,她没想过,就这短短的两年的经历,会对人产生多大的影响和变化。

    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只要跟江风禾遇见,兄妹两人不是在疯狂za,就是在疯狂吵架。吵得凶,还要上手打起来,走过去踢两脚。

    城外,空气环境都b市区里要好。

    追悼会办在了滨州城外的西南处,江瑾瑜没来过这边,她大学大学不是在滨州读的,研究生研究生也没在这边。她虽是从小在这边长大,可这几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对这城市说不上陌生但也说不出熟悉。

    江瑾瑜从葬礼上出来,就直冲到了车上。

    车门重重一摔,钥匙cHa进车里,发动机响起来,就差一脚油门下去。

    临门一脚,她又顿下。

    她看到了车窗外那正被人搬往会场的花圈,也不知道是江攀的哪位故人,定了白、h、彩三种,粗略一算,怕是有十来架去了。

    这边地偏,来往车少,如此长的队伍,排得整齐的往追送会上赶去,颇为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