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李言这回倒是很洒脱爽快,说道:“若是个母老虎,我就把你牵出来,专治各种不服!看她还敢炸毛!”

    说罢,陶李言又不好意思的怪笑道:“嘿嘿,你就放心吧,溢彩也不是个软柿子好欺负的,她可厉害着呢。家里的下人自然不在话下,至于上面的,别说以后我的正头夫人,就连我娘,她也顶过嘴的,若是把溢彩逼急了,大不了撕破脸,下人们是没人敢真的把她怎么样的,只要出了这个门,她来找你帮忙,你还不给她撑腰吗?”

    “溢彩有这么大的本事?”林墨染不相信的问道。

    陶李言说到高兴处,就甩开膀子,有声有色的说道:“除了我爹娘那边的下人,都是家里的老人了,她不敢造次,只要没人惹她,她轻易不敢逾距。但是外面的下人,尤其是我院子里的,谁不怕她?偏她又处处占着理,每每与人生事,都是别人的错,她半天错处也挑不出来的。若是有人急了,和她撕扯,溢彩又力气大,男的就跑到人前,自然不敢和她动手,女的就直接开撕,谁也打不过她的。这两年升了姨娘,有了说话的权利地位,就更无法无天了,仗着是伺候我的,看谁不爽就怼谁,有半点不好的,三言两语就打他一顿,再不好就赶出去了。不过虽然张狂了一点,倒是肃清了家里的风气,从此再没有下人敢惹是生非,乱嚼口舌的了。我娘几次看不惯她,但是看在府中风气因她变好了,也就不再管她,溢彩也算聪明,在我爹娘面前从来都乖巧懂事,温柔软语,从不主动顶撞,大家面子上过得去也就是了。”

    林墨染捂着嘴狂笑,连连说道:“好个聪明伶俐的丫头,这都是从前我教她的,吃亏也要吃在明面上,让所有人都看见是别人欺负她,而不是她主动惹事的。暗亏也无妨,这个暗字用的好了,比明刀明枪还有用,让人吃了哑巴亏却无从说起。不过我看得出,你对她是真好,若不是你纵着她,她岂敢如此造次?世子爷,我向你道歉,是我信不过你,才会对你心生疑虑。也要谢谢你,谢你如此待溢彩,她的后半辈子有福了。”

    “那你该自罚三杯,我岂是那种玩弄女人的烂男人?又怎会明知溢彩是你的人,又辜负她?就算溢彩没跟了我,难道我会看着她吃苦?”陶李言正色道。

    林墨染一挑眉毛,没有犹豫,没有推脱,痛快的喝了三杯酒,说道:“我也把话说在前面,你若纵容别的女人欺负溢彩,又不替她出头,我定会有三千办法整治你,让你悔不当初!”

    “你可别吓我!”陶李言一脸惊慌的样子,显得十分认真,惹得林墨染扑哧一笑,半天都没忍住。

    陶李言本想逗逗她,最终却被林墨染逗笑,两个人对着狂笑,引来无数人侧目。

    因为解开了误会,两人没有了心结,所以几天以后的马场上,林墨染和陶李言一会儿赛马,一会儿又赌马,各种玩法都玩了一遍,十分痛快。

    江沐渊实在看不下去,不是说林墨染是自己的了吗?怎么还能和别的男人玩得那么好?走得那么近?不是应该时刻陪在自己身边吗?

    好吧,明明他们玩了什么,江沐渊都有份参与的,甚至有些项目还是江沐渊提出来的,可以说是也陪着他了。

    但是江沐渊还是不爽,为什么林墨染可以跟陶李言说话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就那么克制?难道自己不好笑吗?

    于是,时间还不到中午,江沐渊的脸色就越来越差,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越来越冷了。以至于后来,跟着一起来的朋友们,都不喜欢跟江沐渊一起玩了,江沐渊要跟着,总有那么几个抗压能力弱的退出,搞得大家都不尽兴,玩都玩不开。

    林墨染神经大条了一些,很久才觉察出江沐渊的低气压,于是推了推他道:“你干嘛嘛,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你干嘛沉这一张脸,让大家都看你脸色?你这样别人还怎么玩啊?来来来,他们说要投壶,你也一起玩吧?李言总说你厉害,什么都比他强,总不能投壶就不如他吧?”

    听到这句话,江沐渊的心情突然好了一点,挑了挑眉毛,冷笑道:“投壶不如他?你倒是去问问他,几次输的他裤子都没了,跟我求饶才回的家?让我给你演示一下,什么叫百发百中!”

    林墨染忍俊不禁,转头对陶李言笑道:“他说你裤子都输没了,真的假的?你什么时候那么逊了?我可不信!”

    陶李言脸色一变,气急败坏的说道:“喂,你怎么什么都跟墨染说?我还有没有一点秘密啊?我不要面子的啊!不行,这次我一定要翻盘不可!来来来,我们两个先比一局!”

    陶李言嘴上说的热闹,但是其实结果还是一样,江沐渊轻轻松松的就赢了三局,陶李言仍然心有不甘,但是却不敢再比,再比下去的话,裤子就又输了、、、

    时近中午,大家都有些饿了,于是提出先去吃饭,这午餐自然也是在户外,大家围坐一圈,中间架着篝火烤肉,气氛轻松自在,不比室内拘束。

    众人刚到吃饭的地方,还没坐下,就听到有人来报,说太子到了,正往里走呢。大家脸上都是一惊,转身出去迎接,内心里都在猜想,太子为什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