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你疯了!”

    锦官城被他气了个倒仰。

    当初刚加入时他确实知道阿泽是个心地善良、救死扶伤的傻白甜,但是他没想到这孩子能傻成这个样子——傻到亲手将能威胁到他们性命的敌人的锁铐给松了!

    简直荒唐!

    估计这女人要发起疯,他们三个都得玩完!

    大概天生性格加职业病所致,阿泽一面对受伤的病患,只要是没有绝对意义上的不死不休的对立关系,他的第一反应总是救治而非补刀。按照安子麟的话说,这就是毛病,得治。

    对于他这一点,楚之南他们可谓是拼了老命也要给他扭转过来。试想一下,无论是比赛还是生死决斗,敌方好不容易被打倒,他们的小医师一个手痒,屁颠屁颠跑过去把人家又救了——那不完蛋了?

    可惜的是,阿泽自己也知道这毛病太要命,但是就是改不过来。最心细的纸鸢隐隐感觉出这里面大概有其他原因,可并不能从当事人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

    此时此刻,在四只惊恐的眼睛的注视下,黄色的符纸缓缓飘落在地上。

    锦官城没工夫再计较其他,咬破指尖飞速绘制,他决定对那位魔女发动自己的最强一击。

    “你说的治疗……是什么东西?”

    红唇轻启。少女语出惊人。

    她拉紧外袍,眸子里难得多出一份名为“戒备”的感情。

    意识到她没有像之前那般不分青红皂白地恩将仇报,锦官城僵住了还在滴血的手指,念玖棠停住了准备重构的短剑。

    “治疗……你要给我吃那种恶心的东西吗?!”

    短短几秒内,少女竟暴露暴露出了极为罕见的负面情绪。

    “别怕,我是我们铭教的医师,我会努力帮你把毒素排出来,很快就好。”

    在他眼里,显然取下定身符的少女躯干显然更容易配合治疗,阿泽“呆头呆脑”地凑过去准备扶她坐下,白皙的手掌却被一把打开。

    “之前你给我后背上涂的是什么东西。”

    冷冷的声音传来,少女的秀眉难得蹙起。

    “就……疗伤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