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真的低低地笑出了声。

    常榛觉得这个人,此时此刻,就好像是个傻子。

    然后,傻子伸手抱住了自己,又把头埋在了他的颈窝处。

    傻子低低笑着,抱住他不撒手。

    他没办法看向傻子的眼睛了,但他知道,傻子的眼睛里满是欢喜。

    ——和他一样。

    只不过……他好像把满手的活络油都抹到自己身上了。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手上有活络油的傻子:“你干嘛……我是个伤员,你忍心等一会儿让我洗衣服吗?”

    “我给你洗,你让我抱一会儿。”沈承闷闷道。

    半晌之后,他终于直起了身子,又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

    “吃烧烤?”

    常榛依旧在沙发上靠着:“那我是个伤员,胳膊抬不起来。”

    沈老板从袋子里拿出一根烤串,却又突然看了他一眼,“嘶”了一声,并没把烤串递到他嘴边——

    “我怎么突然觉得,你说喜欢我,只是想找个理由让我喂你吃烧烤?”

    “我都要你喂我吃烧烤了,还不能证明我喜欢你吗?”

    “哦,那倒也是。”

    于是沈承把烤肉放在了自己嘴边,牵咬着撕下来一块肉,探身喂了过去。

    ---

    之后的几天真是黏黏腻腻,就好像江南的梅雨时节,空气中都充满了酸甜可口梅子味儿,让人忍不住就心里欢喜,想探究,想寻觅,想抱住梅子不撒手。

    当然,腻歪的日子也没有持续很久。

    因为常榛在年前进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