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人来过,地上留下的踩踏痕迹还很新,来人很匆忙,甚至来不及清理。

    谁会忽然来一个离群寡居的女人的住处?

    如果是来行窃的,这些痕迹不会这么新,要下手这座屋子早就该被人下手了。

    “有人知道我要来这里,他提前了一步。”秦文玉的感觉没有错,自己一直在被人注视着,难道是那个一直注视着他的人不想让他看到这座屋子里的什么东西吗?

    不管怎样,秦文玉打算进去看看。

    清婉站在崖边吹风,她对所谓的秘密和真相完全不感兴趣。

    对于她而言,落日才是更珍贵的东西。

    张语年倒是跟着秦文玉一起进了屋子。

    他一直在思考着什么,在进了屋子后,张语年说道:“也许我能查到是谁进了这里。”

    秦文玉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

    “我提到过羽生文玉死亡的案件,”张语年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上面关于羽生一家详细住址的记载并不明确,他们申请了名人保护,那是一条特殊条款,能够隐藏个人信息,所以羽生家的具体住址是不能留下文字记录的。”

    “那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里?”秦文玉虽然在问,但隐约明白了张语年的意思。

    “其实以羽生一家的情况,还达不到申请名人保护的标准,然后我发现名人保护策略的经手人是一个叫成田路道的人,而那个成田路道……来自高桥财阀,他是高桥财阀旗下一家生物制药公司的社长,所以,名人保护是在高桥财阀的帮助下申请到的。”张语年详细地说道。

    他看向四周,眼里闪动着光芒:“我以警视厅的名义打了一通电话给成田路道,向他询问了羽生七穗曾经的住处,所以,知道有人会来这里的人,只可能是高桥财阀的人。”

    说到这里,张语年忽然停顿片刻,他看着秦文玉,似乎有些犹豫。

    犹豫这种情绪很少出现在张语年的身上,秦文玉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张语年摇摇头,笑着说:“小秦,如果是以前的你,我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这件事告诉你,可是……现在的你,让我有些担忧,你没有发现……你的情绪化越来越严重了吗?”

    许多人都说他变了,但秦文玉并没有太过在意。

    就像他对雨宫弥生说的那样,人都是会变的。

    他不觉得改变是一件坏事。

    可是连张语年都这样说,秦文玉终于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