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气温过高,自己做的东西又不适合盛夏食用,食肆门可罗雀。

    唐龄心下有些后悔,她昨日为了做枣泥酥,还特意在吃了晚饭后,用石头和泥巴搭了个简易版的烤箱。

    虽然简易烤箱的效果不如现代的优秀,不可调节温度,但试了两次也算基本成功了,只是做的完美成品不多。

    她长叹一口气,还好做的不多,不然今日怕是全要剩在店里了。

    她暗忖,以后还是该早早对各种食材都有所准备,不至于一碰到毫无预兆的突发.情况,就如今日一般束手无策。

    唐龄懒懒地倚在食肆里,百无聊赖地望着湛蓝色的天边,在脑海中描绘一朵朵白云飘荡善变的形状。

    不知不觉间太阳又向上挪了几个位置,未时刚至,唐龄躲在食肆里面却还是被酷热的天气闷出了一身汗。

    眼前的空气似是带了形状般在刺眼的阳光下蜿蜒旖旎,她摸了个趁手的东西扇风,自己看那一盘子的紫薯山药糕和杏仁枣泥酥都觉得难以下咽。

    不是不好吃,而是不适合现在吃。食肆贩卖的食物种类应该和天气时节紧密相关才对。

    食肆的门大敞开,唐龄正懊恼时,余光瞥见进来一位稍显熟悉的男子,正是那日争论时为自己递纸条的健壮侍从。

    男人语调凛然有中气:“唐姑娘,我家主子找您。”

    “聊一聊您的点心。”

    ……

    唐龄听话地把两种糕点都打包了两块带上,跟着男人径直走进了对面的酒楼,踏上楼梯时,她才突然意识到,这间酒楼……不是白小公子的产业吗?!

    那眼前这位魁梧壮士的主子,就是自己的前未婚夫白景明?!

    果然上了二楼,推开雅间的门,绕过精美秀丽的屏风,窗前坐着的可不就是那轮椅上的面具男子嘛,也就是说,那日因炸薯条与人争论时,替自己提供证据解围的男子也是白景明。

    唐龄回神,心下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微微颔首,“白公子。”

    “唐姑娘。”

    白景明对唐龄发觉了自己的身份毫不意外,他隔着面具幽幽望过来,示意唐龄坐在自己对面。

    不如外界传闻一般神经狂躁,正相反,白景明气质清朗温润,从骨子里透出的竟是文弱书生的脾性,与生俱来的还有生人勿近的疏离气息。

    “白公子找我所为何事?”唐龄把精致打包了的糕点放在面前的桌上,她可不信找自己只是想聊聊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