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艳阳日。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侦探社,新一坐在放在事务所中央的沙发,翻看着近期的报纸,侦探社的门被敲响,新一坐直了身子,说了一声请进。

    门被推开。

    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的人走了进来。

    他们都穿着一身黑衣,一人金发垂至腰臀,面容冷峻,身形瘦削,气质冰冷;一人戴着墨镜,模样看似憨厚,恭敬地跟在金发绿眼的前者身后。

    组织成员,琴酒,伏特加。

    新一的目光跟随琴酒看着他在自己的对面坐下,伏特加自主地站到了琴酒所坐的沙发背后,把报纸叠好放到前面的桌上,调整了坐姿:“从东京来大阪,路途遥远,辛苦了。”

    “少来这套。”琴酒冰冷的目光落在新一的身上,“你知道我们找你的原因吧。”

    “什么原因。”新一却是在口中咀嚼了一遍琴酒的话,面色平静,“我这是侦探社,虽然会帮忙破案,但是委托人要是什么都不说的话,我也无从下手。”

    咔嚓。

    枪口对准了新一的脸庞,枪支的保险被放下,子弹蓄势待发。

    “别真把自己当做普通侦探了。”琴酒的声音扑面而来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普通的侦探不可能知道他的账户也不可能了解组织的事情,更不可能面对枪支时候面不改色,在他看来,新一分明在装,装模作样的模样和弄虚作假的贝尔摩德一样的讨厌,“你让伏特加特殊情况找你,是预料到了雪莉那家伙会从禁闭室逃跑吧。”

    啊,宫野志保叛逃了啊。

    也是预料之中吧。毕竟她本来就是一个叛逆的女人,只是因为姐姐才勉为其难留在组织,现在姐姐被组织处理了,她也没有义务为组织做事了。

    要新一说,还不如一开始就把宫野志保和宫野明美分开,让宫野志保一直不知道宫野明美的存在,没有拥有,就不会有多余的感情,而是会一直为组织做事了。

    可惜没有如果。

    “好的,委托内容是宫野志保从禁闭室逃跑了。”新一当做没看见琴酒的枪,抽出笔记本,一笔一划在上面写上了委托的内容,而根据“特殊情况”的说法,宫野志保恐怕不是一般的逃跑,“还有其他要补充的吗?”

    琴酒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彻底无视,他拿着枪,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然而握着显得滑稽,他顿了顿,刚张口准备说什么,对面的新一抬起头,道了一声抱歉,他站起身,身体朝着琴酒倾斜而来。

    伏特加看着新一压下了琴酒的枪,单膝跪上玻璃桌,微微侧身,另一只手从怀中拿出了一包琴酒偏好的香烟,抖动烟盒,将一支烟送到了琴酒的嘴边:“要来一根吗?黑泽。”

    枪支的温度不及新一手的冰凉,琴酒眯着眼睛看着神色平静的新一,把枪顺势收回了腰间,右手接过新一递来的香烟,而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新一已经单手微拢,点燃了打火机。

    微弱的火焰在手心的阴影下跳跃,双指之间所夹的烟燃起火星,琴酒将烟叼在了嘴里,而新一这才后退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伏特加保持姿势站在琴酒的身后,一副傻愣愣似乎还没有回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