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紧紧回搂着抱住自己的男人,这一阵似乎是在做梦,床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这么凉......手心触摸着他背上的衣服,那触感很像绸缎,可她记得他们是脱掉衣服的。

    “......嗯...”

    他更深地吻她,低低说着忘情的让人脸红的话,把她羞耻的一面全部激了出来。在情/欲中不知浸驰了多久,他喘息着离开她的身子,再也没有多余的温情,利落地起身整理衣物。

    李舒皱着眉一动不动,怎么刹那间就像换了个人,且他何以如此匆忙地起离,竟对她毫无留恋和尊重。

    屋子里阴凉的空气流过裸露的皮肤,像蛇信子的舔舐,使她抱臂哆嗦了一下。

    “为什么不开灯?”她没好气地问。

    男人系扣子的手顿了顿,似乎没打算回答,过了半晌,又忽然低声道:“没有灯。”

    没有灯?李舒觉得好笑,难道他是害羞不成。不过她马上释然了,理解理解,还是小自己两届的学弟,害羞一些也没什么,全程黑着灯也忍了,只是方才他在床上那股霸道劲儿哪去了?

    李舒有点享受方才那股霸道,却不享受现在的冷漠,气氛忽就冷到叫人窒息。

    男人已穿戴妥当,犹疑了一会儿,只听“咚”的一声,似是在桌上放下一样东西,便沉默着向门口走去。

    “等等。”李舒提高声调,“这就走了?”

    学弟的表现令她很不悦。虽说对方是校草,可她这朵校花要比他还更闻名,况且是他主动提出来要约她的,现在倒像她强迫了他一样。

    翻脸比翻书快的男人李舒是头一次见,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让她连讲理的地方都没有。

    原本的好心情破碎了,床边捡起的衣物却不是她的。难道这里还有别人?他在她之前还约了别人?连裙子都落下了?或者此人现在还躲在这里?李舒脑中轰的一下,禁不住的失望和愤怒,将衣物往他身上狠狠扔去,“这是什么!”

    “你脑筋是不是不清楚。”男人将飞来的衣物抓在手里,声音极冷,瞬即又将它掷了回去,“赏钱在桌上,拿去请大夫。”

    说完,就要开门往外走。

    什么?李舒气得怔了怔,也顾不得没穿衣服,赤脚下地,“噌的”跑到男人身边,一副拼命的样子,“你说谁脑筋不清楚!赏钱?你什么意思!”

    男人身子略微一僵,随后伸手拉门,显然不想再跟她继续纠缠。李舒本想扳开他放在门上的手阻止他出去,不想用力过猛,反而助他将门开了。

    一道烈光直刺过来,李舒因眼睛畏光偏了偏头,待眼睛不那么刺痛,方一脸怒气地抬头瞪向男人。

    ......这......这是谁啊?

    湖色冰梅纹、暗花缎、石青素缎盘花扣、白玉佩、藏色靴......这一身长袍的男子,身高八尺有余,冷而峻的眉,深而幽的黑瞳,薄唇,脑后还垂着一条长辫子......这是清朝贵族男子的装扮,这身装扮很有名,她在故宫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