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罗庙堂已经烂入骨髓,病入膏肓。”

    这是嘉贤大儒对当前朝堂的评价。

    现在看来,这句点评可谓一针见血。

    “陛下,无论如何,太子殿下已有嫌疑,便是失德,德不配位,应先褫夺东宫之位,羁押候审,以正律法之公允。”

    刑部尚书闫鹤之出列,跪地谏言。

    此言一出,不少大臣纷纷点头,觉得有理。

    你是东宫太子,这般惨绝人寰之事,先不说真是与否,半点干系都不应牵扯到你身上。

    既然你有嫌疑,那更应施以重典。

    “按照大罗律法,此案确实应组成三司会审,从长计议,但审议期间,应先将太子殿下请出东宫,严加看管。待水落石出,若太子殿下清白,再恢复大位即可。”

    闫鹤之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令先前出声的太子一系大臣如芒在背。

    “闫大人,你以为储君之位,是那蹴鞠之球,可随意踢开又拾起?荒唐!”太常寺少卿怒斥道。

    “闫尚书所言哪里荒唐?太子有嫌疑,那就先夺了储君之位,有何不可?若将此事稀里糊涂揭过,万一太子真有罪,难道江山社稷要交到逆贼之手?”

    嘶……众人齐齐发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这话是谁说的?陛下龙体尚健,就公开议论社稷传承之事,与直接咒陛下驾崩有何区别?

    再仔细一看,出言者赫然是建安皇帝的同母胞兄,硕亲王。

    奥那没事了,硕亲王曹升恒,身为曹氏皇族,确实有资格如此点评。

    细细一品,刑部尚书闫鹤之与硕亲王这一唱一和,确实有理,不少大臣已经心生摇摆,认为曹浩初此时确实应先褫夺储君之位。

    冯云察觉到群臣心中所想,决定将这把火捅得更旺一些。

    他轻咳一声,说道:“炼制血魂丹,将大罗百姓转化为血奴一事,还有一人应承担主责,那便是东圣教主教,西门庆安。哪位精通律法的大人告诉我,西门主教该当何罪?”

    “胡闹,西门主教身为二阶强者,东土修真界最顶端的存在,犹如大罗的镇国巨擘,震慑周边宵小,你难道要朝廷自断臂膀么?”

    一名身穿白袍的东圣教教士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