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微臣无能,赵璧与廉希宪至今依然身陷囹圄,无力施救……”刘秉忠悲痛难忍的说道。

    “无妨,我问过了,他们暂时没事。皮肉之苦难免,也算一次历练吧。他们、你、我,其实也都是在历练。这种暂时的煎熬,我想,这对于我们来说,也许都是有益的。”

    刘秉忠稍稍的舒了口气。

    看来,自己的主子,心性依然坚韧。百折不挠,这是一个帝王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

    在此之前,刘秉忠的目标,仅仅只是想为中原儒士寻访一个中原之主,让中原成为一个接受和林管辖或是承认蒙古为宗主国的自治之地。

    但是如今,他终于发现,自己的主子,与蒙哥之间,已经有了一种不可调和的矛盾。

    这样也好,既然没了退路,那就勇往向前。

    置之绝地而后生!

    虽然,这条路会比以前更加艰难,但收获无疑将会十倍、百倍地放大。

    一统中原,整合北地所有的汉人势力之后,漠北将不会是问题;宋国,也只是时间上的障碍。

    然而,东北、南京府,又该如何处理?

    这是个隐疾,一个无关天下大局,却让人不得不面对的隐疾。

    似乎听到了刘秉忠心里的忧虑,忽必烈开口问道:“对于南京府,刘先生可有什么想法?”

    刘秉忠有些犹豫,王爷第一个事情,问的不是中原,不是漠北,不是即将开启的伐宋之战。却是南京府?

    难道说,自己以为的隐疾,在他看来,却是心腹大患?

    是自己判断错误,还是王爷过于看重南京府?

    刘秉忠斟酌着说道:

    “南京府,属下依然以为,芥藓之疾。

    南攻高丽数年,几无寸攻。所夺之地,收获了了无几。

    重商抑儒,眼中只有蝇头小利,成不了大事。起码,无法得到中原诸公的支持!”

    忽必烈微微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