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床又得分你一半。”

    “不用一半。”柳至秦客气道:“我挂个边儿就行。”

    “去你的。”花崇在他小腿上轻轻踹了一脚,“我是这么不顾下属睡眠质量的领导吗?”

    话虽如此,真躺上休息室的床,花崇还是占了大半边,且根本没注意到柳至秦让着自己。

    柳至秦往床沿挪了挪,很是疲乏,却又睡不着。

    身后的呼吸一直没平缓下来,柳至秦知道,花崇也没睡着。

    “花队?”

    “嗯?”

    “没什么。”

    “没什么你还叫我?”花崇转过身,“睡觉!天亮了又得忙。”

    对两个男人来说,床还是小了,柳至秦明显感觉到花崇的气息洒在自己后颈。

    “晚安。”过了好几秒,他才压低声音道:“这就睡了。”

    休息室不过是个暂歇的地方,破孟小琴的案子时,柳至秦睡过几回,都是浅眠,从来没睡安稳过。这回也不例外,越是想睡着,精神就越是亢奋。

    花崇自打转过来,就没再转回去,一动不动地躺着,呼出的热气却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他脖子上洒,痒痒麻麻的,像功效奇佳的清醒剂。

    他有些后悔和花崇一起睡觉了。

    外面还有几个沙发,技侦组和痕检科那

    边也有多余的休息室,睡哪儿都比睡这里强。

    天快亮时,花崇睡得迷糊,手臂搭了上来,就搁在他腰那块儿。他低头了,想挪开,终是作罢。

    后来是怎么睡过去的他也搞不清楚,醒来时旁边已经没人了,外面不停有脚步声传来,想来大概是dna比对出结果了。

    “死者名叫郑奇,洛城大学建筑学院大四学生,彰城人。”花崇将重案组、痕检科、法医科的刑警都叫到会议室,待徐戡详细解读完尸检报告,便开始布置摸排任务。

    “凶手的种种行为表明,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熟人作案,凶手对死者抱有极大的仇恨。郑齐在7天前遇害,心脏至今下落不明。小树林只是抛尸地,不是第一现场。曲值,散会后你马上带人去洛大,查郑齐的社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