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程瑄挺了挺腰,让自己的精神从情欲中恢复了些。

    那一头的高蔚声音很低,俨然不似原来那天发疯时歇斯底里的样子,气焰消下去不少,声音也变得带了些恳求之意:“程总,我们能重新谈一谈那天的事吗?”

    “可以,不过我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空,你在电话里说就行,到时候我选个有空的时间和你接洽。”

    “林月春是你们找到的吧?那些录音也是你们放上去的,是吧?”

    “没错。”

    “林月春早已退圈,任何人都不知他行踪,连江鹤都不知道,你们却能找到他,并且说服他与你们站在一起。如今叶芜的舆论危机已解,矛头开始指向江鹤,我想程总的确有一番能力,所以这一次我选择相信你。”

    程瑄眯了眯眼:“所以呢?你打算为我们提供一些什么?”

    “林月春的录音曝光后,江鹤变得更加狂躁了,前天他找我来发泄过一次,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强奸了。当时我已经偷偷摸摸地录了像,我想有了林月春和叶芜的人证,再加上这些录像,足以让江鹤被判刑,让他彻底身败名裂。程总约个时间,我会把这些东西都给你。”

    “好,我马上会让我的助理去安排时间,然后和你约定好。”

    “谢谢程总,那就先再见了,您先去忙您的事情吧。”

    “嗯,再见。”

    程瑄挂断了电话,叶芜刚刚凑了过来,已经将电话的内容都听得清清楚楚。

    程瑄看到凑过来的叶芜,漂亮精致的脸在程瑄的面前放大,让他的心中禁不住怦怦乱跳起来。程瑄搂住了叶芜的腰,另一只手在叶芜的背上抚摸着:“小芜,我们终于要成功了。”

    叶芜点点头,靠在程瑄的肩上,神色有些迷惘,眼神有些失焦,没什么方向:“阿瑄,是不是这个任务完了你就该走了?”

    程瑄一听,心中明显地一颤,他的手收得紧了些,让叶芜在自己的怀抱中被箍得更牢了。他的手一上一下地,在叶芜的背上抚弄着,好像在将叶芜的烦恼与忧愁都拂了去:“小芜,对不起,任务做完后我的确就该走了,但是我也一定会更努力地去完成下面的任务,我们一起早日脱离苦海。”

    “我没有难过。”叶芜这样说着,眼圈却已经开始红了,连声音也变得如同抽噎似地,听上去可怜极了,但他仍然十分倔强地不愿承认自己的内心,“我哪里难过了,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最后能够打破一切,知道真相,我也知道你做这些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我,所以我真的没有难过。”

    程瑄缓缓地握住叶芜的双肩,将叶芜放开,发现他果然已经眼眶红润,一双眸子中显然已经蓄上了满满的水,水都快要满溢出来了,就差簌簌向下落了。

    程瑄的指尖在叶芜的眼角按摩着,将他眼角湿润的泪渍轻轻抹去,他感觉此刻自己的内心似乎比叶芜还要更疼:“小芜,我知道你难过,所以你好好哭出来,不用憋在心里,也不用管我是否会担心,你就顺从自己的心,好好地哭出来。”

    果然,当他说完之后,叶芜整个人都趴进了程瑄的怀中,双眸中蓄好了的泪开始像决堤的河流似地,持续不断地往外涌着,把程瑄的胸口处都濡湿了一大片,同时缓缓抽噎着,连背部也微微颤抖着。

    程瑄一直抱着他,直到他在自己的怀里哭累了,抽泣声渐渐弱了下去,转成了闷哼的声音,身体的起伏也不那么剧烈了,身子放松下来了许多。程瑄这才把人放开,用手轻柔地将他留在面部的泪渍擦拭干净,又凑过去亲吻在他的唇边:“宝贝,我们去洗澡吧。”

    叶芜此时的情绪也已经慢慢平复了下来,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刚刚变得有些嫣红的眼角已经淡了些,他任由程瑄将自己的身子横抱起来,进入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