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回到安王府,便急匆匆地去了永宁郡主的院子。

    “作为世子妃,你这般行色匆匆的,成何体统?”

    永宁郡主还未满四十,因着保养得当肌肤赛雪,白里透着红,气色很好。

    她此时正心不在焉的在院中浇花,见阮宁这副模样,板着脸教训。

    “儿媳见过婆母。”阮宁整理了一番,恭敬地行礼。

    “你来做什么?”

    “儿媳找到人救夫君了,但是……”

    听着阮宁的话,永宁一惊,转身直直的看着她,“你去找谁了?”

    “夫君如今身陷囹圄,儿媳同母亲一样很是担忧。”阮宁抿唇,“儿媳今日去了个地方,那儿的主人应下了此事,但她要同母亲你谈这桩事。”

    永宁丝毫不买阮宁的帐,双眉微横,“本王妃是在问你,你去找谁了?”

    阮宁蹙眉,衡量着该不该说。

    “本王妃怎么知晓你找来的人是个什么货色!”永宁说话毫不客气,一点不觉着自己说这话会伤了儿媳的心。

    阮宁敛眸,终究还是说出了口,“儿媳今日去了一趟摄政王府,见了摄政王妃。她应下此事,但需得母亲您去见她。”

    “你去找了摄政王府!?”永宁顿时有些噎得慌,“你知不知道我若是去了代表什么!”

    “儿媳明白,儿媳……”

    “你明白?你懂个什么?”永宁指着阮宁浑身发抖,“出事的是你的夫君,也是我的儿子!我怎会不担心?王爷又怎会不担心?但我二人从来未曾想过去摄政王府求助,你以为就你想得出来吗?”

    阮宁跪下,神色坚决,“儿媳明白,如今朝上三分天下,父王并不想参与其中,但如今安王府已经被温书臣拉进了权势漩涡中央!

    如今不是您说了算,也不是父王说了算!若是再如此被动下去,恐怕安王府会被三分蚕食殆尽!

    母亲!安王府已经出不去了,只能择其一而忠,如此,夫君与王府都能得一线生机!”

    阮宁这一番话如当头棒喝敲在永宁心上,她从小便在侯府长大,阮宁所说她又岂能不懂?

    可一旦安王府站了队,便真的陷入了权势之争,生死皆由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