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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伍在眼前已经踉跄得混乱不堪,马腿在头前带队,不得不说这小子耐力真够好,跑到现在他还要偶尔停下来等。

    小丫头也跑在前面,自从从呆子背上跳下来,猛甩她的两条小细腿,虽然人小力弱,但好在后期加入,体力相对充沛,跑得玲珑,摔得也漂亮,没多久便轱辘成个小土人。

    早已不再向后射击,现在只是闷头跑,铁塔明显已经没了速度,仗着步伐大,还能勉强晃悠在眼前。三班的新兵已经掉队到了最后。

    需要他们之间不时地扯起单薄肩膀,或者揪住后脖领提溜起来,有的哭了,眼泪在他脸上和成大片脏污。

    他们觉得他们是累赘,拖了特战排的后腿,他们开始明白训练和体能的重要性。

    新兵们不断回过头,一里地外仍然模糊地晃动着那支鬼子队伍,他们居然还能跟得住,这些不是人的,太瞧得起特战排了,一群神经病!

    “到达前面山梁……休息!”

    陆航朝前后嘶声喊,声音听在他自己耳中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力竭边缘的特战排新兵战士们猛地有了点精神。

    陆航看着横七竖八的新兵战士,知道今天这一下午的跑,比新兵训练一个月都管用,让他们真正知道长途行军的作用了。

    西风阵阵,黄沙不时起舞,给骄阳蒙上一层浮晕。

    荒凉的山丘上,战士们胡乱地歪倒在干涸中,再不愿爬起来。

    望远镜里的敌人追至七八百米远的一处高地突然停下,然后仿佛中弹般横七竖八倒下,战无不胜的鬼子也完蛋了,只能望着天喘大气。

    “老大,打吧。看这样子甩不掉了,姥姥的,这群神经病……”铁塔躺在个土窝里朝陆航有气无力地说。

    陆航持续观察着,不回头不说话。

    铁塔高高举起水壶,瞪着熊眼瞅了半天,终于有一滴水滑落下来,却没进入口中,反而砸在他脏得发紫的嘴唇上,浸润出一点清凉痕迹,差点把熊气炸了肺。

    恨恨舔着嘴唇上那点湿润,改朝小猴子吆喝:“把你的水壶给我。”

    话音刚落,一个水壶咣啷一声飞落在熊的胸口,扔出水壶的小丫头同时道:“只许你喝一半!”

    丫头来到陆航身边歪坐下:“哥,鬼子有两歪把子,咱们两挺机枪,他们有两个掷弹筒,咱们也有一个,实在不行咱就打吧,他们未必讨了便宜。”

    双方火力虽然差得不多,人数相当,但是战斗力绝对有差距,即便不考虑训练水平,鬼子是五十多老兵。

    特战排有战斗经验的老手才十来个,硬打绝对不乐观,再说要让着批新兵和民兵知道战斗的艰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