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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排排栅栏,路过道道门,后来止步于一间单人囚室栅栏门外,朝里看了看,随后翻找手里的钥匙开锁。

    哗啦一声镣铐响,里面的囚犯因为牢门打开而惊醒。

    “张队!别慌!我是丁二!”

    “你?这是……”

    “没时间多说,能救你出去的机会只有现在,赶紧跟我走!”

    看守几步到囚犯跟前,蹲下身尝试打开囚犯的脚镣。

    “你疯了?谁让你这么做的?”

    “你说呢?当然是大爷!说是不认你,可你不还是姓李么。”

    “我哥?他……”囚犯呆了一下,随即声音里掺杂了兴奋和激动:“怪我自己不争气啊!怪我自己!”

    “别说了,能站起来么?这是手镣钥匙……”

    “麻了,你扶我一把。”

    丁二尝试去扶囚徒,猛然一声锁链响,他的脖子被对方的手镣给勒住了。接着便是两人的重重摔倒,拼了命的挣扎,咬了牙的撕扯,漫无目的的踢踹,翻滚,扭曲;不甘心地气竭问:“为……为……什么?”

    囚犯扯着手镣锁链越勒越紧:咬牙切齿低声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问你是为什么。可惜我不能放开你了!”

    又是一阵死命的蹬踏,看守丁二最终气绝,被囚犯用手镣勒成了尸体。

    虚脱的囚犯放开尸体站起来,他正是张富贵,呆看脚前的丁二尸体,又呆看打开的牢门,等气息喘匀了,将尸体拖出牢门外,又返回牢房重新关闭牢门,落锁,从门栅栏空里狠狠抛出钥匙。

    阴暗的一切,仍然冷冰冰。

    ……

    当第一缕阳光洒进了窗,窗内的护士不禁眯了眼,抬头向窗外看,细眉单眼皮,小鼻子薄唇,虽然不出众,却有一种天真气质;她略显疲态,呆呆注视窗外的早晨,不知在想什么。

    身后的门开,走进另一个白衣护士,用日语说着疲惫,盼着加班结束,抱怨宪兵队的几个文职伤员毅力还不如士兵,见窗边那位看风景的同事仍然不回头搭茬,转而道:“惠子,我听到个消息,那个来找过你的人被抓起来了,就是那个……侦缉队的。”

    “为什么?”她猛回头,吃惊反应程度出乎了对方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