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第三个人出现,从头到尾觉醒的只有咱们俩,那就代表着每次觉醒的七天里,我们都找到了对方,并且成功的把游戏规则传递下去了。

    那既然一直有一个人是拥有记忆的,那传递的过程中,怎么可能遗忘了这个最重要的信息点?初始规则那么重要,不至于不小心遗漏吧!”

    徐星波则反驳,“如果出现第三个队友,也是同样的道理,她(他)的存在及身份信息怎么也会在传递中遗漏?还有第二个问题。”

    “既然队友相遇就能开出信息项,那目前为什么只有一个信息项,至少也该是两个吧。”

    讨论再一次陷入僵局,绕来绕去都是个死循环。

    徐星波看着垂头丧气的陶晓宁,又看了看表,此时已经下午四点了。

    “算了,晓宁姐,我先给你写张卡片吧。现在手机录视频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只能靠这些纸质的记录,等我再次觉醒后,你就给我,至少比你空口说的要能让人信服。”

    陶晓宁暗想:卡片不卡片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时间已经周四了,还有三天时间,这三天内,徐星波能自我觉醒吗?

    徐星波从陶晓宁手里拿回纸笔时,两人视线相接,虽然都没开口,但从眼神里也猜到,他们是在想同一个问题。只不过为了避免情绪持续低沉,双方都没挑明罢了。

    “晓宁姐,我没那么多讲究,科幻片看多了,你敢说我就敢信。还是和上次一样,我卡片上写的我的各个账号的密码,你把这个给我,我绝对相信你。”大概是为了缓和气氛,徐星波嘿笑一声儿,“知道了我账户密码,不盗用还来提醒我的人,绝对是亲队友!”

    “我上次也是用这办法说服你的?”陶晓宁捕捉到话语里的重点。

    “对呀!”徐星波边写边答,“真不知道咱们俩这个互相对接的流程走了几个循环了!”

    陶晓宁没接他的话,但是想起来另一件事儿。

    周一那天陶晓宁是因为切土豆察觉到异常,也可以说是因为珊珊喊她教写作业,她感觉这件事好像曾经发生过,因而触发觉醒。

    当时她躺在床上和陈文远说起这事儿时,提了个很科幻的想法。

    “假设世界上真的存在时光机,当你承受不住错误的选择引发的结果,于是使用时光机来回到了之前的时间点,想要重新选择。可是你人回去了,记忆却没回去,你又按照之前的思维方式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即,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但是你确确实实经历了两次,所以在某一瞬间,大脑的磁场受到影响,产生了这种‘我曾经历过这个场景’的感觉。”

    这个想法在当时本只是用来调侃为什么会有“此情此景似曾相识”这种感觉的,但在这一刻,陶晓宁发现了不一样的解释——

    不管他们觉醒多少次,重新陷入循环多少次,他们还是他们,个人本身不变,性格思维也不会变,因此由思维引导做出的反应也是不会改变的。

    换句话说,遇上某件事某个人,他们做出的反应选择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你说你上一次是怎么觉醒来着?”陶晓宁问徐星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