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全身插满了管子,毫无知觉地躺在隔离室中。

        易云凡看向医生,问道:“医生,他怎么样?”

        “被禁锢了整整一年,情况很糟糕。”医生摇了摇头,叹气道,“根据肌肉和脊柱的退化程度来判断,他几乎跟死人无异。而且血液测试表明他曾用过大量的药品。”

        “什么药品?”易云凡追问道。

        “抗生素,还有一些其他药品。”医生回答道,“勉强维持了他一年的生命体征,不过背部的褥疮和全身的伤口已经出现了化脓性感染,恐怕……”

        “那他现在可以正常交流吗?”大卫?密尔斯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虽然他的大脑还没变浆糊,但很久以前他就把舌头给咬掉了。”

        “那是不是完全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易云凡眉头紧皱。

        “如果你现在用手电筒照他的眼睛,他马上就会休克死亡。”医生无奈地说道,“在我见过的病人里,他遭受到了最剧烈的痛苦和折磨。”顿了顿,语气低沉,“而且地狱还在前面等着他。”

        易云凡沉默了下来。

        …………

        重案组,会议室。

        “维克多的房东说每个月的第一天,都会在邮箱里拿到现金房租。”大卫?密尔斯看着调查笔录说道。

        “显然,这位房东应该很喜欢这样按时交租,还不会吵闹的租客。”易云凡淡淡地说道。

        大卫?密尔斯摊了摊手:“是的,一个咬掉舌头的租客。”说着又恨恨地骂了一句,“居然折磨了维克多整整一年,真是一个变态的疯子!”

        “别轻视他,大卫。”易云凡沉声道,“这是一个心思缜密的难缠对手。”

        “他下一次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大卫?密尔斯不屑地嗤笑道,“我们很快就能逮住他的尾巴!”

        “我不这么认为,伙计。”易云凡脸色凝重,“他可不是靠运气,想想吧,在他把维克多绑在床上的一年后,我们闯进了那间屋子,而时间刚好过去一年,一天不差!你难道认为这是巧合?”

        “你的意思是对方故意引我们过去的?”大卫?密尔斯虽然冲动,但并不是笨蛋,闻言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我很想说不。”易云凡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但直觉告诉我,这就是事实。他故意在前两起的案发现场留下了纸条和维克多的指纹,目的就是为了引导我们找到维克多。”

        “他为什么这么做?”大卫?密尔斯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