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雕中她勾唇懒笑,是一贯的玩世不恭、无所畏惧。又或者她只是生!无!可!恋!罢了!

    凝视了半个时辰,得出自己不愿接受的事实。

    祁琰昱终是忍不住,牙齿咯吱作响,鹰眸倒钩,瞳孔内的寒冰威压便悉数落在了山体之上。

    他五指并拢,灵气并于掌中。

    脚下本命飞剑感受到主人呼唤,发出铮铮作响的剑鸣之音,剑尖旋转,直抵轮回山山腹。

    而剑尖指向的位置便恰是浮雕刻画女子的胸口。

    大乘期修士一剑,便是斩断山河之威。

    白衣白发的男修长久的立于山前,万象剑剑气萦绕,寒芒闪烁,却迟迟未能劈向山腰。

    浮在云层间的男子五指成拳,带着薄茧的指腹埋入掌心,手心沁出细细密密的汗。

    他满是讥诮的凝视依旧没心没肺笑着的女人,薄唇溢出一丝冷笑:“有一句话你说的的确极对。”

    罡风将白衣男子一头银色的白发吹散,如瀑银丝在空中张牙舞爪飘飞。

    他剑眉上挑,薄唇的弧度咧的更开了些,这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说,当我凝视深渊时,深渊亦在凝视我。没想到原来……你就是着深渊。骗尽天下人的季老魔,你配承这深渊之重吗?”

    罡风阵阵,唯有风吹雪落之声。

    白衫男修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任风吹雪打。

    周身那股子讽刺之意合着阵阵罡风,扭曲的几乎要变了空中疾风漩涡。

    他没有再出声,可山体周围却仿佛回荡着声嘶力竭的呼啸。

    闭了闭眼,甩掉眼珠内刺眼的冰雪。

    再睁眼时,表情又恢复到他一贯的清冷孤傲。

    万象剑变成一人大小,安静的悬浮在他的脚下。

    仙鹤鸣叫声越来越近,突破极寒之地罡风,飞至近前。

    距离一丈距离远时,仙鹤化作一垂髫髻小儿,拱手向前,执弟子礼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