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浑厚且掖有杀气之味的冷言一传来,李所长的心不禁揪紧了些,半日方道:“华总,这么晚还没睡?”

    “你老哥不也是。”

    李所长方想起拿床头电话时铃声只响了一下。

    “哦!想必你多想了些,我不过晚餐啤酒多喝了些,尿频了些,电话接快了些。”

    软耷耷的解释一传来,华促霄便嗅出言中之味,心忖李所长尾巴摇的不错,且也听话的很,看来这些年钱没白花。

    故诱入道:“李所长未免过于小心了,扯些有一搭没一搭不费脑嘛!”

    李所长不禁眉头一蹙,歇了半日,方不情不愿道:“说得很是!不知华总这么晚……所为何事?”

    一副听之从之的语气,华促霄听了自是得意,但转一细想:还得压一压,话不能嚣得太张。

    因道“说来是我狗拉耗子奉迎舔猫脸,这不,撞上一件能让你锦上添花、官得高升的美事,几个臭狗屎犯了我的界,跑天龙抱蛋山寻衅滋事,所以特向你通禀一声……”

    虽话说一半留一半,李所长不由得听得懵,心忖华促霄怎会因小事深更半夜穷折腾……

    故加重些语气道:“现怎样了?伤了人没?”

    “伤人倒没有,不过听门卫大爷汇报:佘来旺一伙趁不注意溜入矿里,鬼鬼祟祟也不知干哪门子勾当。”

    李所长一听心忖这里头漏洞百出,故追问道:“这倒奇了,矿里有门卫,人也溜得进?难不成……”

    “这也不难理解,佘来旺一行人来得多,一时搞他不过呗!”

    “多!几十个?”

    “那倒没有,估摸五六个吧!”

    “小题大做,是几时五六个搞不定了?”

    华促霄见李所长疑虑加重,由不得硬憋下嗓子闷咳两声,道:“我,你是晓得的,特关心工人,生怕他们受一点点伤……李所长!不至于吧……难不成你不愿出面揽此事?”

    此言一出,李所长总算嗅出味来,有心不去,又手短拿了人家的,去了又知没好事,正犹豫,不想华促霄在电话那头又传出话来。

    “李所长!有句话不知你记得否?”

    李所长听了由不得一怔,过了半日方问:“哪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