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男一把夺过那杯可乐自己喝掉,不顾恒哥反对强行给他满上了一杯白酒。

    就在恒哥看着面前的这杯白酒满目愁容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我们循声望去。声音是我们宿舍年纪最小的那个哥们的方向发出的。

    他叫李昌昊,我们嫌念起来绕嘴,便一致称呼他为大耗子。

    此时的耗子竟然已经趴在了酒桌上,满脸的醉意,显然已经有点不胜酒力了。

    大耗子的酒量可以说是我见过最差的了,白酒一杯倒,啤酒3瓶抬着走。

    有意思的是他明明酒量不行,但却特别喜欢叫我们喝酒,每次都是我们还没尽兴,他就在旁边趴桌上睡觉。

    后来相处的久了,我们也就见怪不怪了。

    带有地域性攻击的酒局往往是最容易喝多的,那一晚你一句我代表东北,我一句我代表山东的,不知不觉我们6个人竟然干出来7瓶白酒。

    一开始大家还都收着劲,毕竟大家第一次见面,可能都想给彼此留那么点好印象。

    好吧,其实说白了,大家一开始都比较装,都拼命装出一幅没醉的样子,可喝到最后大家也都收不住了。

    我喝多了酒有个习惯就是沉。

    每次喝到一定的数的时候,我便喜欢静静的看着酒场上其他的人。

    他们有哭的,有笑得,还有躺在地上睡觉的。

    这个睡觉的自然就是大耗子没跑了。

    想来那次可能是我大学里面喝的最多的一次了,当晚的记忆我现在回想起来也就只能隐约记得几个片段。

    我记得大耗子是被我和李恒一路拖回的宿舍,直到第二天他不停的叫唤着脚疼我们才知道昨晚我们把他的鞋弄丢了,他的脚被我俩一路拖在地上磨出了好几个大血泡。

    那个号称东北人贼能喝的大长脸,从饭店出来非要给我们表演走直线,结果左脚拌右脚摔到了路沿石上磕掉了半个门牙。

    而这半颗门牙直到我们大学毕业他都没再补上。

    用他的话说就是这是他青春的纪念,他要用这半颗门牙时刻提醒自己曾经疯狂过。

    直到后来才知道,丫是懒得动弹,就他那种一天24小时除了上厕所基本都粘床上的作风,哪有那补牙的闲心。

    而印象最深的是,也不知道我们是抽了什么风,在路过教职工宿舍的时候,我们非要给我们大学的生活来个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