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晚上我喝的并不多,只是苦于我跟钟施郎到凯子家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一顿烧烤直接干到了后半夜,这让我着实有点吃不消。

    本来坐那么长时间的高铁就已经有点舟车劳顿了,又加上宿醉,让我第二天起床之后直呼头疼。

    睁开眼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

    不知道大家跟我是不是一样,以前上初中高中的时候,因为学业特别赶,根本就没有时间睡懒觉,以至于多年积压的睡意在大学里得到了爆发。

    我只记得整个大学四年,只要我不想起,一觉都能睡到下午。

    可到了多年以后的今天,哪怕头天晚上宿醉喝到了后半夜,第二天早上8点9点的,我都会自然醒,这让我不得不怀念大学那会没心没肺的睡神生涯。

    言归正传,那天我起床之后,本以为以我对钟施郎的了解,他肯定还在床上跟周公下棋呢。

    可没料到,当我迷迷糊糊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钟施郎和凯子俩人早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聊天。

    我看到当时钟施郎收服婴灵用的那个啤酒瓶正端正的摆在茶几上,便对他们的谈话内容知道了个大概。

    看来,这是要开始办正事了。

    钟施郎见我醒了,对我摆了摆手说:“来的正好,赶紧过来开会。”

    这词让他用的,还开会?搞得就跟某企业三巨头会首似的。

    但我面上可没说啥,见他叫我,忙快步走过去找了空地坐下。

    凯子昨夜整齐的大背头此时早已睡成了鸡窝,虽然他极力的给了我一个微笑,但我还是从他痛苦的眼神中看出,丫的酒肯定没醒。

    我坐下之后赶紧开口问道:“怎么样,你俩搞明白该咋送这小家伙了没?”

    话说完我便抬眼看向钟施郎,钟施郎则对着凯子那边努了努嘴。

    再看凯子,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说:“哎,这没啥难的,刚跟老钟说了,那人的衣物带了就行了,下午你俩出去准备点材料回来,晚上12点左右,我开坛做法送它一程就行了。”

    听上去不是很难的样子,于是我连忙问需要准备什么材料。

    凯子看样酒量确实不太行,他艰难的起身翻箱倒柜的找出了本子和笔,颤颤巍巍的在上面写上了诸多材料。

    我大概的看了一下,还好,大部分都是随处都能买到的,只是里面有几样让我有点犯难。

    就比如说艾草,这东北天寒地冻的,我上哪去买这艾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