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平时目光凌厉,掩掉了一半的美,此时却是眼尾含春,眸中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半分凌厉都不复存在,那掩掉的美,不仅全都回了来,还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韵味,委委屈屈的样子,像只刚长毛的小奶狗,让人一看见马上就想上手揉揉捏捏。

    纯王现在变得柔软了不少,但数这个时候最柔软,最好欺负,嘿嘿。

    墨梨忍不住就上了手,把被子从他头下拉了来。

    “你要做什么”纯王弱弱地问道,看着墨梨嘴角的坏笑心里一片波涛汹涌,心都紧缩了起来。

    哪知墨梨只是屈了一根手指,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勾了一下。

    “唔”

    可这一下,就换来纯王闷在被子里“嗷”地一嗓子,接着是闷闷的一句哀号,“你给我等着等一年以后的”

    “是一年两个月零九天后。”墨梨轻轻说了一句,然后敏捷地越过纯王跳下床,特别贴心地说了一句,“我先去洗漱,你再睡会儿吧。”

    墨梨正活动着手脚脖子,就感觉背后一阵风袭了过来,她不慌不忙极其熟练地往旁边一侧身,顺手捞到了那只还带着余温的枕头,然后一扬手,啪地丢回了帐幔中,“时间还早,不急啊。”

    纯王:“”

    心里委屈地快拧出水来了。

    直到吃早饭的时候,纯王的眼尾还残留着一抹红晕,墨梨瞟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捏了只肉包递了过去,“多吃点儿。”

    纯王:“”愣了半晌,还是乖乖接了,默默咬了一口。

    这肉包是潇大厨特意为墨梨做的,她给墨梨做的包子、馒头、窝头,都是小巧玲珑,眼前的肉包就是,比普通的肉包小很多却又比小笼包大了很多,是发面的,白软蓬松,不仅口感好,而且对胃好。

    “下次别再这样”纯王屏退了左右,连茫茫和顾小洲都退到了门外,这才喃喃地说,“你害我废了一件里衣。”

    “洗洗还可以穿。”墨梨特别享受地喝了一勺粥说。

    纯王:“”

    纯王气得简直要晕过去,“你你知道废了是什么意思吗你你知道,我拿它拿它做什么着吗居然还让我洗洗再穿它”

    “衣服没坏,就要扔,是不是太浪费了点儿,爱民如子的纯王殿下”墨梨一本正经地说道,“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丝一缕恒念物力维艰。”

    “”纯王直接被噎得僵在那儿,慢慢把张开的嘴闭上了。

    “不过,我确实不太清楚你到底拿你的里衣做了什么,”墨梨滋溜喝下了一勺粥,“要不,你讲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