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线索又断了。

    之前杀害檀喏的那个“玉蝴蝶”的主人,在忘忧居露台上的刺客,都还一点儿眉目都没有,至少没有听纯王提起过,现在又来了一个想起来就疹得慌的恐水猫袭击事件,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最可怕的是,通过这次事件,再次印证了纯王府里潜藏着想要对纯王和纯王妃不利的人,墨梨感觉比当初被纯王设计的时候更不舒服,毕竟纯王下的只是软刀子,他们可是真刀真枪地招呼,半点儿余地都不留。

    不知道是不是一拨人,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而如初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把刀。

    墨梨很想问问纯王,会怎样处置如初,但之前在迎春堂西偏殿的时候,刚想张嘴,就被纯王打断了,想必他是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故意岔开的。

    硬要去过问,怕也是不妥,毕竟,大家也没有那么熟,不过认识了一个多月而已。

    正在墨梨出神的时候,纯王说道:“对如初,怕是不能轻饶了。他们三番四次地加害于你,而且还有人潜藏在府里,使你时时处于危险的境地。但可见,他们的人并没有潜伏到我们的身边,不在玉尘居和牡丹亭,只能通过要挟控制他人来达到他们的目的。假扮檀喏挑事,怕是离你最近的一次。所以我们必是要下狠手,方能震慑一二,给像如初那样可能被利用的人一个警示。让他们知道,眼下别的事都可网开一面,威胁到你我安全的事,必受严惩。”

    “嗯。”墨梨听完,觉得是这个理儿,也就不再多言了。

    她感觉纯王像是有特异功能,能读懂人心,几乎每次她想说什么,却又犹豫着不好问出口的时候,纯王都会主动给出答案。

    之后纯王搂着墨梨出了会儿神,两个人都不说话,安静下来后,墨梨就开始困,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又听纯王说:“若素和安之,她们跟了我很多年,服侍尽心尽力,也很忠诚。我想着,给她们寻门好些的亲事,再把她们送出去,怕是要耽搁些时日。但我已经把她们遣出了玉尘居内院,让她们跟其他丫鬟、小厮们一起住在外院。六出斋、玉尘居里常伺候的人,也都换成了小厮。丫鬟们都只在寒英殿里做些活计。”

    墨梨听了,心里大暖,闭着眼摸着纯王的脸去寻唇,纯王便主动将唇覆了上来。

    “那日,她们冲撞了你,我回去将她们狠狠地训了一顿,她们是再也不敢的了。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纯王抚摸着墨梨的脸,亲吻着她的头发。

    “好。”墨梨笑笑,半睡半醒。

    “静默的事,我已经跟那个庄子的执事通了气,他很乐意。”墨梨已经困得不行了,可纯王还是没有离开的打算,自顾自说着,“大前年的夏天,我到那个庄子里住了几天,当时静默也跟着。那个庶子就是在那个时候对静默生了情,还跟他爹提过,奈何静默看不上他。静默现在心里倒是明白了,这女子还是要找个心里有她,真心疼惜她的夫君才是正理。”

    “那我呢?!我找到了吗?”墨梨半眯缝眼,捏着纯王的下巴笑着问到了他的脸上,鼻子和嘴将碰未碰,若即若离。

    纯王笑得咬牙切齿,也捏了墨梨的下巴,狠狠低声道:“你说呢!你说呢!是,开始的时候,我……可你总不能,总不能老是记着那些,也要睁眼看看,看看现在的我,现在我做的事,还有……我对你的心。”

    “没办法,第一印象太深刻,不好转变。”墨梨半是故意,半由衷,嘻嘻笑着,气都吹到了纯王的脸上。

    纯王气得没法,一下把墨梨按在了小睡榻上,一只手却轻轻托了托墨梨的头,以防嗑到。但其实小睡榻上的垫子非常非常厚。

    带着些凶狠,纯王吻了下去,激烈而汹涌。

    清晨,墨梨被茫茫叫起来的时候,恨不能杀人。